车灯和夜色交织,金丝框眼镜下的一张轮廓清晰的俊脸半隐半现,
手肘关节撑着车窗边沿,无意识摩挲着下巴,由衷而又无比沧桑地感叹,
“辛苦守护的大美人儿,怎么说成别人的就是别人的呢?”
两扇玉屏风不大不小,刚好能放进宝马车的后备箱,一百五十万成交价,
沉稳的脚步声靠近,腰肢让霍御强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圈住,
宋卿顺势跌进宽阔坚硬的胸膛,霎时间源源不断的帝王龙气,
伴随着萦绕淡淡的龙涎香倾泻,舒服得让上挑的眼尾微眯起,
英挺鼻梁轻蹭过耳垂,耳畔落下磁性莫名,低哑似裹携着其他情绪的沉稳声线,
“卿卿,在叫谁宝贝?”
这话……
宋卿怎么听,都觉得里面有似有若无的醋味,星点恶意的小火苗,
熊熊燃烧而起,转身,垂着眼睑,指尖挑开深灰色的睡袍,
“老公别气,外面那些都是我的过客,一些一起坑蒙拐骗的普通朋友。”
大神棍嘛,行走江湖,朋友很多,损友挺少,只许慎和白茶两人,
为爱情和损友绝交,那是断然不可能的,成年人要学会把控好距离,
两边、都要。
莹润微暖的指尖,划过锋利性感突起的喉结,一路向下,
“老公,你明天要出差三天,我后天要去乡下,也要待五天左右,
下次我们见面,满打满算,怎么也要五六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的心里只有你,所以就不浪费时间,吃没必要的醋,你说呢?”
清清白白的,她的解释点到为止,霍施主,也是个讲道理沉稳的成熟男人,
宽敞的客厅,
水晶吊灯璀璨堪比山林间星辰的光芒,犹如一层纱衣披落起在人身上,
“好。”
音色质感的一声落下,处处惹火的宋卿就被打横抱起,
身形高大伟岸的深灰色睡袍背影,径直走向台阶,一步步朝二楼而去,
宋卿心安理得地窝在霍御怀里,长腿稍一晃动,棉质的拖鞋就掉落在地,
听着强而有力有节奏的心跳声,过分魅惑勾人的一张脸上,
美眸狡黠,红唇翘起,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她的算盘了,
她发现,只要自己和霍御做过分亲密的事,渡过来的帝王龙气就越浓郁,
五六天不见,
怎么也要多渡点。
…
第二天,八点半,
肆意张扬的火红色法拉利,一路疾驰行驶出京城,声浪悦耳,
屏风连夜让沈白送去处理,现在已经成丢在大街上,乞丐都嫌磕碜的样式,
“喂,奶奶,我今天回去,对啊,不出意外的话能赶上吃你给我做的午饭。”
一改慵懒散漫的嗓,宋卿的说话声尤为乖巧温柔,活生生别人家的孩子,
“我想吃奶奶煮的鸡蛋面,炸胡萝卜肉丸子,对了,还有你和爷爷种的西瓜。”
“要在井水里冰镇过的哦,就像是我小时候吃得那种~”
宋卿语气,近乎于孩童般撒娇耍无赖的,老人家问你吃什么,
说他们随手就能给的几样,好过推辞不用,反而会让老人觉得无措,
不知道该怎么招待孩子才好,毕竟,有一种饿和冷,是爷爷奶奶觉得你饿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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