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看不出残忍的字句,是从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南宫渝十分意外,毕竟三皇兄这几年未入朝堂未干涉朝政,在他心里一向是仁善之人,
转念再一想司马真的种种罪行又释然,因司马真叛国,
他大渊死的百姓何其之多,如此叛国之人就该有此下场。
一直到出宫,
南宫渝也没开口提闫太妃的事,一直跟随的贴身侍卫不解问起,
清风徐来卷起马车帘,隐约窥见马车外的一丝春意盎然,
南宫渝把绘着山水画的水墨扇子放在小案几,执起提神的龙井茶呡一口,
“纵观我大渊历朝历代,无论恩爱与否同君王合葬一地的皆是君王发妻,
祖祖辈辈无一人坏了这一规矩,我思来想去也没脸与母后皇兄开这个口叫他们为难。”
“此事就此作罢往后不要再提,左右母妃也做不了什么,愿意念叨就念叨吧,为人子本王耐着性子听着便是。”
有人无奈叹息,有人高兴笑闹,
霍老太太上了年纪,虽然到了异世也是紧着长嬴小朋友这个曾外孙稀罕,
另外三个年轻人就不一样了,先是把皇宫能逛能玩的逛了个遍玩了个遍,后就开始往宫外跑,
揣上银两带上车夫能在宫外浪好几天不回宫,可谓是把吃喝玩乐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十五天,
这天正值阴雨天,一群人聚在凤鸣宫涮火锅那叫一个热闹那叫一个香啊,
“喵呜喵呜~!!”
乌云馋得不行,黑煤球的一团在餐桌底下直打转:
香喷喷的牛肉丸牛肉丸,主人本喵要吃香喷喷爆汁的牛肉丸!
可惜没人听得懂喵星语,大家一边吃一边说笑,还是圆儿到小厨房水煮了一碗鱼肉给乌云吃。
“公公、公公。”
一小太监脚步匆匆出现在膳厅门口探头探脑,生怕扰了主子们的兴致,
压低声音一个劲地朝德公公招手,俨然就是有急事要说。
屋里说话声不断屋外又有下雨声,得亏德宏一身好内力耳尖听得到,紧着臂弯里的拂尘走出来,
“何事值得你这般着急忙慌地?咱家和你说了多少次遇事要镇定。”
小太监扶正跑太快而歪了的太监帽子,来不及惭愧先将正事说明,
“公公,上官老将军叫奴才来与皇上通禀一声,老祭司和司马真等人已抵达江城,不出意外明早便能进宫。”
德公公心一震,摆了摆手让小太监下去转身回到膳厅将这消息和南宫御说了,
“嗯,继续让他们把人盯着,不要让人死了,寡人要司马真活着进宫面见寡人与朝臣。”
南宫御难得放松通身的闲适未改,手边酒樽里的酒水,却清楚映出帝王杀意寒凉的眸,
“诺。”德宏应着退下了。
宋卿就坐在旁边,当然把两人的谈话收入耳,夹了一片刚涮好的藕片送进男人嘴里,
“师父他们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老婆子平安回来她当然高兴,只不过师父随大军攻入东辰境内,
这次回来的人马又押送着司马真这些人,怎么算也不肯定这么快回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