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之后，徐年盛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靠在椅背上，很是舒服的姿势，轻轻地勾擦自己的鼻子思索一番后，忽然抬起眼皮看着我，问：“你为什么会同意费城向这么……这么一种幼稚的安排呢？”
“您是说勾引司庭花？”
“对……”
“第一是因为钱。第二则是因为我跟司庭花原本就很熟，跟费雪离婚之后，也没有了家庭方面的阻碍，自然是第一人选了。徐总，”我往前探身，双手撑着下巴，皱起眉头问：“我现在好奇的是，你找我还有没有别的目的？”
“你现在还是拒绝我们入股万顺对吗？”他问。
我摇摇头说：“我说了，您也知道，我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无人可以依靠。这些并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
“你可以依靠我。”
“我不是个孩子。”我直接说：“如果我再年轻几岁或许会信您的话，但是，我现在已经不心存幻想了。我了解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我于您来说，利用价值不大。”
“韩飞，你比我想象得聪明啊。唉……”他仿佛有些失望，端起酒杯之后，轻声说：“关于新能源的项目，我会推荐你的。”
“谢谢。”我跟他碰杯说。
他放下酒杯，又问：“你现在跟司庭花，关系如何？”
那刻我感觉徐年盛对节奏是很有把控力的。
先是给我个甜枣，说要推荐我做新项目的负责人。
然后，当即又抛出一个问题给我。
新项目负责人可是费鹏的，他能那么便宜让我来？
那费鹏不气炸了？
再者说了，今天他问我跟司庭花的关系，他也很有可能是听费鹏说的。
对于上次徐年尧购买股权的事情，更是了解。那可是我跟司庭花一起在会上就跟他们对抗起来了。
“当着您的面儿，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我跟司总的关系，其实已经破裂了。司总很聪明，没出一个月她就知道我是费城向安排的卧底了。所以……”
我苦笑着摊了摊手，说：“呵，您也能看出来，我实在是太老实了。不会演戏。尤其是情感方面太过保守，很难完成那种任务。”
“是啊……费老总这真是病急乱投医啊……我知道他跟司庭花感情不和的事情，但是，都这时候了，其实不该那么做了。不过……我真是搞不明白费城向为什么会突然变卦了啊。算了，来，喝酒！”他端起酒杯说。
“不喝了吧？”我说。
“怎么？还有事？”
“小事……”
“那就再喝点儿，他应该快过来了。”他看了看手表说。
“谁啊？”我问。
“我找你单独吃个饭，又跟你说了那么多心里话，你以为我是简单地跟你聊天啊？哈哈！来……”他说着，又举了举酒杯。
我见状，便也跟着举起酒杯。
他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后，微笑着说：“可以给我讲一下，为什么跟费雪离婚吗？”
听到他这个问题时，我既感到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荀雨这段时间没少给我送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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