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6年的4月底,夏花来这里马上一周年,经过一个四季轮回,从初识的神秘到相对的熟悉,夏花彻底爱上了这里。
春天回到了喀纳斯地区,山谷的草地上开满了野花,群山开始披上嫩嫩的绿装,一派生机盎然。夏花来到她观景的专属山坡上,陶醉着春天,放飞着惬意,一首美美的诗文在心中回荡:
《春图》——香雨润山竹,早春醒花木,溪秀醉鸣雀,谷色入画屋。
这天晚上朔勒番队长打来了卫星电话,队长的声音不似以前那么洪亮了,气力明显不足,他嘘嘘气喘地说:“夏花,你还好吧!因为身体原因,我可能要调离科考队了,这几天我会安排人给你送去一批物资,之后,你就自由了,我离开后,科考队这个考察项目是否还存在我不好说,所以你可以选择跟飞车回来,到你喜欢的任何地方去,当然也可以选择留下,不过,作为科考队志愿者,你和科考队的协议,到今年6月底将正式结束。”
心情又一次沉重了,不是因为志愿者工作的结束,而是因为朔勒番队长的健康状况。其实,一年来,夏花在这里很适应,没有外界的物资供应丝毫不影响夏花的生存。
没过几天,一辆小型货运飞车来了,直接降落到夏花木屋前面的斜坡上,按照飞车驾驶规范,这种斜坡是严禁降落的,而且,飞车的降落过程摇摇晃晃,显得不是很专业。
没等飞车停稳,车门就打开了,从车的驾驶室滚落一个人,是科考队专职司机刘师傅,他看起来很痛苦,双手抱着头,一脸虚汗。
“刘师傅,您怎么了?”
“我头疼厉害,浑身发冷,视力有点模糊。车上都是队长让送给你的物资,夏花你赶快清点下,我得赶紧回去。”
夏花内心咯噔一下,根据直觉,第一反应便猜测刘师傅可能感染了vyr-85病毒。通过进一步了解,得知,最近几个月科考队人员、物资流动频繁,刘师傅每周都要往返东部和西部地区。
几乎能肯定这是vyr-85病毒感染事件了,可是没有治疗药物和方法,夏花找来几个村民把刘师傅抬近木屋,让刘师傅暂时休息。
等到晚上的通话窗口期,夏花给朔勒番队长拨通了卫星电话:“朔勒番队长您好,来送物资的司机刘师傅病了,我初步判断是vyr-85病毒感染,他可能暂时无法驾车回去,您看怎么处置?”
朔勒番队长的声音比几天前显得还要虚弱,说道:“是吗?他的体质是我们科考队最好的,内地、尤其是东部这种病毒感染很普遍,千万不要去东部,我可能也感染了,你安排他好好休息,没有特效药,只能服用些减轻症状的药物,如果能扛过7天或许就没事了,我这里自顾不暇,没有多余救援力量,人各有命,一切看天意。”说完这些,朔勒番队长也哽咽了。
夏花不想认命,她来到山顶,快速连上公共网络卫星信号,检索vyr-85病毒治疗信息,一无所获,她又给陈秘书发去微信,请求帮助,得到的答复却是——“正在加紧研制药物,尽量延长患者生存期,发病机理尚不明确,做好病毒消杀和自我防护!”
三天以后,刘师傅神志不清了,偶尔会乱喊几句,手也胡乱挥舞,夏花有些害怕,喊来几个孩子为自己壮胆,平时这三个孩子最喜欢到这里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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