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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歆羽将签好自己名字的结婚协议，“哐”地甩到了厉衍爵面前。
寂静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文件砸在实木桌面上的声响，不免大了些。
厉衍爵冷眸微抬，眸底透着冷寒，“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
他危险的眼神，就像是黑夜里蛰伏的野兽，只需要一眼，就能将她撕的血淋淋。
明明是一个有腿疾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气场？
几乎是同时，白歆羽倒吸了一口冷气，捏紧了拳头。
“是，这就是我的态度，你故意让徐岩带我亲眼看到林映汐怀孕，好让我对顾淮安死心，对吧！”她有点气愤的看向他。
原先她就奇怪，为什么厉衍爵能松口放她走。
直到看到医院那一幕，她才豁然想通。
是厉衍爵将一切操纵在手心之中，完全不顾旁人的感受，只管达成自己的目的。
实在是可恶！
“难道你看到的不是事实？”他听到她为此生气，不由轻声一笑，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是既定事实，但……”
她愤懑的想说，自己并不想亲眼看到那种扎心的事实。
但话到了嘴边，却憋了回去。
她不想在厉衍爵面前承认，自己就是个怕事的胆小鬼，给他取笑自己的机会！
“我不想继续跟你讨论这个，说说结婚的事吧。”她上前，将协议往他面前轻轻一推，“如你所愿，我同意结婚，但是有个前提，你得承诺一件事。”
“你要跟我讨价还价？”男人不齿的一笑，伸手推动轮椅，来到她面前。
看着他靠近，她的心跳不禁加速，但还是稳住自己，开口说，“我根本不是你的前女友，但你执意认为我是，你跟我结婚，错过了她，你不能因此怨念我，坐了不该坐的位置！”
男人冷哼一声，“你要这样的保证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你就是她！”
听着，白歆羽就是一阵头痛。
又来了。
对于这个问题，他俩像是车轱辘转，转着转着就回来了。
她懊恼得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住自己的脾气，索性道，“你没有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签字吧。”
说着，她将签字笔递到了他手边。
厉衍爵并没有接，只是眼眸深暗，看得白歆羽心惊胆战。
就在她要泄力的时候，男人一把夺过签字笔，在协议上潦草几笔，淡淡凉凉的开口，“不用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跟你结婚，是我吃亏。”
“被逼着结婚，你还指望我对你笑脸相迎么。”她听着他的话，如同听到笑话，嗤地一笑，又说，“既然是你吃亏，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找一个，让自己吃亏的老婆！”
“白歆羽！”男人一把扯过她的手臂，面色沉到极致，眸中透着阴鸷狠厉，咬牙切齿地道，“你可真是翅膀硬了，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