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平将手掌合拢，竹月桐瞬间感觉那股力量消失了，又能感觉到灵力在缓缓的消耗，随即停止了催动潜灵。
白少平将石头轻轻抛起，然后接住，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浅笑，似乎十分怀念，连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不一样了，充满了自信与淡定。
“这，便是我的无念印——未央。”
竹月桐望着白少平突变的气质，跟刚才穿黑丝免费喝奶茶的猥琐老板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所以它的作用是可以使潜灵者有无限灵力？”
白少平用量子手环成型了一条髓钰项链，将未央石嵌在上面，挂在了脖子上。
“嗯……可以这么说，只要我催动未央，便可以给我指定的人无限输送补充灵力，但肯定有限制，限制就是，它会一直消耗我的精神力。”
竹月桐微惊，也就是说，用的多了，第二人格就会出来。
天录切换玄相要损耗精神力，催动未央也需要损耗精神力，果然事无尽美，月无常圆。
潜灵者的灵力总量，会随着段位的提升而增长，而灵力的损耗速度，与催动的力度相关。
拿寂域来举例子，六段时，竹月桐全力催动寂域，大概可以笼罩方圆几十米大小，持续时间最多也就一个小时。
而到了七段，最大范围就到了方圆一两百米，持续时间能达到两三个小时。
如果不是全力催动，只是像刚才一样笼罩整个甜品店，那么可以持续几十个小时。
但终究灵力的消耗速度还是会远大于灵力的恢复速度。
只有一种情况下，灵力的恢复速度可以和消耗速度持平甚至超过消耗速度，那便是成为至灵者。
竹天笑一人镇压竹狱几十年，便是因为他的寂域，可以轻松笼罩整个竹盖山，而且不需要全力催动，寂域的威力，便可以让所有犯人无法催动潜灵。
这样的话，竹天笑本身的灵力消耗和灵力恢复就达到了一个动态的平衡。
当然，若是全力催动寂域，至灵者的灵力消耗速度也是会远大于恢复速度的。
而那时，寂域的威力就不是仅仅让人无法催动潜灵那么简单。
竹天笑若是全力催动寂域，九段以下的潜灵者，将连行动都困难无比，甚至段位低的毛丁，只有三四段的实力，会连站都站不稳，直接趴在地上。
白少平在竹狱里就经历过几次竹天笑发火，全力催动寂域的情况，直接让人感觉被周围的空间大力挤压，呼吸困难，举步维艰。
然后竹天笑降低寂域的强度，他们才能行动自如，此时竹天笑灵力的恢复速度又会比消耗速度稍快一些，直至补满为止。
竹月桐感叹道：“未央……好名字。”
央，终止，完结之意，未央，便是未尽无已，永无止境。
白少平轻抚了一下脖子上的未央，想起当初如何获得它的认可，先驱如何指导自己使用，心里顿感安定平和，对董君临和先驱的事，脑海中通透了不少。
董君临的恶是真，但先驱的善也是真，否则先驱便不会教导自己当为则为，求仁得仁。
至于先驱牵着董君临的手，说明先驱知道董君临的存在，也能解释的通为什么董君临会知道艾念阁的事情。
而还存在的主要问题，其实只有两个，一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二是他和洪九太平道究竟是什么关系？
至于董君临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先驱为什么不除掉他，他和先驱之间有什么故事等等，都是次要的，会随着刚才两个主要问题的深入调查而渐渐浮出水面。
心中烦恼淡了许多，白少平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了些。
（ps：下一章，建议大家搭配bgm“花好月圆夜-宋佳、王耀庆”共同观看，效果更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