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难以置信地听着算命婆子她大儿媳妇的话。
她算得不准吗？
如果真的不准的话，那她岂不是——
不，不会这样子的——
轰隆——
一声雷响，雨水滴滴答答地落下来了。
李母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的呼吸非常急促，浑身都在颤抖。
“怎么会梦到她？”李母伸出手捂着额头。
“梦到谁呀？”
“我那个没有缘分的儿媳妇——”声音戛然而止。
李母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该不是还在梦中，还没有清醒过来吧？”李母想拉过被子，躺下来继续睡觉，可是，她扯了扯被子，被子纹丝不动。
李母双眼禁闭，直接躺了下去，也不要被子了。
“妈，你不睁开眼睛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你可知道我在下面是有多冷！”
“你的孙女也一直在喊疼——”
“幻觉，这些都是幻觉。”李母碎碎念着。
“你既然相信算命这玩意儿，怎么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呢！”
“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那可是你的亲孙女！”
“亲孙女又怎么样？我要的是孙子——”
李母终于受不了，喊了这么一句话。她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杨莉莉惨白的脸。
“啊——”她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扑向了门外。
“你只是要一个孙子，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没关系是吗？”
“你说什么？”
尖叫的声音顿时停了。
“不是亲生的也没关系，只要是个孙子就好，那你怎么不早点说，你说了，我去抱养一个就是了。”
“不是亲生的？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他长得明明和白芸一模一样啊——”
长得和白芸一模一样，说明他是白芸亲生的，但是不一定就是她儿子亲生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
“妈，妈，你在干什么？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了？”
李若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李母想去开门，她听见了钥匙转动的声音，但是她动不了，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啪！”电灯被人打开了。
所有的声音和鬼影都不见了。
李母用力地抬起手臂，却发现她的手臂能动了。
她茫然地转动者脖子，眼神有些恍惚。
“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看到了杨莉莉。”
“……”李若河神情一僵。“你怎么会突然就梦到她了？”
“我看到了她，不是做梦——”
“妈，你就别开玩笑了！”杨莉莉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还能够看得到？
“她告诉了我一件事情。”李母突然捏住李若河的肩膀，“念云究竟是谁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