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有些惋惜。
禹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锋利的武器,我这里的确有一把,斩不开天星钻,但哪怕一些六级妖兽的鳞甲,也能轻易切割了。”
“但这些...还不够。”
禹墨指了指装着天山池水的瓶子,开口说道。
原本一直保持沉默,更像是保镖般的孙英雄听见禹墨的话后,明显楞了一下,微微蹙眉。
“你说的是...”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禹墨笑着点头。
孙英雄的眉头皱的更深:“但那可是...”
“孙老,终究只是一个物件。”
“与其放在案牍上,被敬仰,被供奉,任由其落灰,还不如拿出来,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就算斩一头妖兽,也好过一万株香。”
“您说呢?”
禹墨摇了摇头,打断了孙英雄的话。
孙英雄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余生默默的看着这一幕,沉吟数秒,开口问道:“很贵么?”
“嗯,很贵。”
禹墨点头。
余生再问:“有多贵?”
“在我心中,无价。”
禹墨依然保持着微笑,但说话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哦。”
“真的很锋利?”
余生有些迟疑,注视着禹墨的双眼。
“斩过八级神兽。”
“浸过神兽血。”
“家祖曾经的配剑,只是到了七觉之后,用处就不算大了。”
“嗯...”
“家祖...禹永言。”
“单从剑的角度来讲,只能说...称优。”
“更多的是纪念意义。”
“这剑,是家祖从觉醒开始,就一直佩戴在身边,并且不断蕴养的,见证了人族曙光纪元的诞生,辉煌。”
禹墨说这些的时候,表现的十分平静。
甚至对于变卖家祖配剑,更是没有心理负担。
余生轻轻点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在那条先行路上,禹永言似乎的确背着一把剑。
“一瓶天山池水,换那把剑,够么...”
余生在口袋里翻了翻,又拿出一个十分普通的水瓶,放在地面上。
副校长,孙英雄等几个老人看着这一幕,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小家伙...竟然还有!
而且这可是天山池水啊,都是论滴装的。
为啥这家伙...
特么计量单位都是按瓶算啊!
袁青山轻蔑的撇了副校长一眼,充满了嘲讽。
就像是在说...
‘自己的学生有多少存货都没套出来,这副校长当的,真耻辱。’
副校长毫不犹豫的反瞪回去。
‘老夫一身正气,岂会做那种无耻之事!’
虽然无声,但大家都懂。
在场唯一还算平静的,就是禹墨了。
只不过藏在毛毯后的手,拳头也是微微攥起。
他也猜到余生藏了...
但没想到...余生藏了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