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再次响起时,舒听澜后脊背都有些发凉,下意识站起来看向门口。
“去看门吧。”卓禹安温柔镇定的声音传来,舒听澜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点。
开了门,手机给技术部的人,只听卓禹安有条理地安排他们需要排查的部分。其实他很笃定,卓远科技的产品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邻居恶作剧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为了避免舒听澜胡思乱想,至少今晚睡个安稳觉,他让技术部把锁的智能功能给解除,换成普通模式的。
舒听澜听不懂这些技术问题,真以为是锁坏了,见他们修好了,松了一口气,送走他们之后,才与卓禹安道晚安,想挂了视频。
“听澜,要么你去酒店住也行,我还需要半个月才能回国,你可以先住我那个套房,酒店方便一些。”卓禹安关切地说。刚才技术私下发了信息给他,锁没有坏,看锁的监控视频,也没有人恶作剧。言外之意,就是门铃根本没响,是舒听澜自己产生的幻觉。
卓禹安人虽然在国内,但是一直关注着她的,知道她接了新的项目,想必是工作压力太大导致的。
舒听澜拒绝他去住酒店的提议:
“不用了,今晚谢谢你。”说完便毫不犹豫关了视频。
很累了,本以为倒头就能睡着,可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感觉脑部里有一根天线,在敏锐地扫射着周边的环境,接收各种各样的信息,然后信息把脑海塞满,快要爆炸。
这种状态持续了快半个月的时间,并且愈演愈烈,从原来还能睡两个小时醒一次的频率,到现在几乎整夜整夜无法入睡。
白天在宏正律所上班,她强撑着精神加上化了妆,别人看不出异常来,但是到了晚上,回到家之后,那种疲惫,恐惧,失眠一股脑地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