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顾若娇都站累了，才感觉到他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立马撒娇：“熙哥哥，我腿酸了。”
这小奶瓶，小的时候还会闹着要自己走。
现在都四岁了反而娇气的不行。
才哭过的江熙红着眼睛，无奈但宠地将她抱到了大石头上。
顾若娇坐在大石头上，而他站在下面，这个角度她反而比他高了那么一点。
所以她能看见他的眼睛有多红。
月色下，他的脸庞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
顾若娇敏锐的感觉到他有什么不一样了，可一时间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她只能拉过他的手，轻声：“熙哥哥，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的，你不仅有我，还有外公外婆以及舅舅他们啊。”
江熙笑了笑：“是的，我还有你们。反正那个男人从几年前对我来说就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了。”
他望着她漂亮的大眼睛，伸手抚过她的眼尾，声音极轻：“不用担心我，现在这个结果其实也是我想要的。”
听着像是在逞强，但顾若娇知道他不是。
她没法代替他承受那些痛苦，能做的也只有陪在他的身边而已。
顾若娇低头，额抵着他的额：“熙哥哥是个很可靠的人呢。”
江熙就笑了。
这次他的眼底带着真正的笑意，连带那水光都变得亮了起来。
片刻后，察觉到吹过的风太凉了，江熙才缓缓退开。
“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顾若娇“嗯”一声，伸手想要替他擦脸上的泪水。
但被江熙嫌弃地躲开了。
顾若娇高高噘着嘴，表示自己很不高兴。
两只小胳膊抱着胸，脸颊气鼓鼓的像河豚。
江熙扫了一眼，捏了捏她的小胳膊：“你好像又胖了，怪不得我刚刚抱不起来。”
顾若娇的气一下就泄了：“才没有！我没胖！明明是你太瘦了。”
闻言，江熙若有所思：“我的确是太瘦小了，真想快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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