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风律一时有些为难的模样,突然苦笑了一声,“实不相瞒,那日清晨律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边的女子,不是三公主,而是律的婢女,所以这件事……是否有蹊跷?”
风律的话又是一阵波澜升起。
“怎么会这样?”
“对啊对啊,三公主难道拿自己的清白说胡话?”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万一是别的男子,三公主故意赖上二皇子呢?”
……
“啪!”
众人一阵议论在陡然的一声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中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低垂眉眼,没人敢说话。
夏昆仑面色阴沉,身体前倾,手肘搁在桌上,目光落在底下的那两人身上。
“夕舞,这件事不得儿戏,你确定那晚强迫你的是二皇子?”
夏夕舞看了眼风律,淡淡道,“若是二殿下敢做不敢当,夕舞也无话可说,但夕舞从未说谎!”
“二殿下自当阅女无数,不把那日的事情当一回事,但夕舞是齐盛国一国公主,从那以来,夕舞从未睡过一个好觉,夜夜都在做噩梦。”
“事到如今,夕舞别无他求,只希望殿下能认下此事罢了,怎么?堂堂风度国二殿下,有过几十个女人,偏偏一个都不肯认么?”
夏夕舞的话引得众人的情绪又一次上来了。
她说得对啊!
这段时日来,三公主夏夕舞的名声已经臭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随便的公主,甚至夏昆仑也这样觉得。
如果当初当真有这么大委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欠她一个道歉。
“说话要讲求证据,更何况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这皇兄缺点不少,但从来是敢作敢当的人,关键是,他真的做了吗?”
风雅已经站起来,她站在风律身边朝着夏昆仑拱了拱手,“皇上,方才夕舞公主的所有判断依据都不过是我皇兄声音像,身形相似而已。”
“这世上身形和声音相似的人多的去了,难道每一个如此身形的人都是当晚之人?再说了,我皇兄也说了,那晚是婢女随身伺候,早晨醒来也是她。”
“皇上有所不知,那婢女现在已经是二皇子府上的侧妃,想来我皇兄也是念及她的及时施救。”
风雅思虑缜密,一番话下来,夏夕舞似乎落了下风。
这时候夏瀚文也站了起来,“雅公主这么说就有所不妥,如果不是十分确定,我皇妹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事情。”
“想来这世上没有哪个女子会不顾清白,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吧?”
“父皇,您三思啊!”
夏瀚文作为一国太子,这时候站出来为夏夕舞说话,那是战略性的,深得夏昆仑的心。
“太子说得十分有道理!但如果是有心之人故意把罪名加在律身上呢?欲加之罪,其心可诛!”
风律冷笑了声,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