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时业还未入驻S市，倒让令弟给了这么一下马威，让傅某人有些胆战心惊呀！”
傅郁时轻描淡写说着，整个后背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桌上大红色火焰标志的打火机，嘴角微带笑意却不达眼底。
听闻，孙勤浑身一颤，孙间是他父亲在外的私生子这件事，就连瑞华内部几个可靠的人都不知道。没想到傅郁时不但知道，还在这种场合说出来，这无疑是在啪啪打脸。
“傅总，说笑，是我驭下无方。”
孙勤嘴上连连道歉，心里暗恨，就不该带着孙间过来。
因为傅郁时过来，餐桌上的菜被撤下去又重新上了一桌新菜。
刚刚被孙间一闹，江橙没了胃口，压根没吃什么东西。现在看到满桌新鲜热腾腾的饭菜，不免又勾起了食欲，拿起餐具低头吃了起来。
傅郁时下午处理完傅氏的事情，坐飞机赶了过来。午饭没怎么用，晚饭更是没赶上用，现在也不免饿了，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围坐餐桌的一行人，谁都没敢动筷子，也不敢做声。整个餐桌只听到傅郁时和江橙不时餐具碰撞的声音。
大约过去一刻钟，傅郁时用的差不多，放下筷子，喝了一口热茶，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转头看向细嚼慢咽的江橙。
小丫头胃口一直不错，吃饭总是慢慢悠悠，细嚼慢咽，吃什么东西都像是在享受大餐。
似乎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江橙抬头看了眼四周稍带诧异的目光，转头正好对方傅郁时看过来的眼神，眼带疑惑。
“没事，慢慢吃。”
傅郁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孙总，今晚时业来就是想年前将并购瑞华的事彻底敲定了。”程子祥抓住机会开口，打破了包间内的沉默。
“合同和法务手续我们都带来了，您看……”
程子祥说这话，琳达已起身将准备好的文件挨个放到瑞华老总面前。
程子祥点了一支烟，又将烟盒扔向傅郁时这边，吐出一口烟雾，说道：“能不能让我们这些人回家过个年，就看孙总的办事效率了。”
孙勤随意翻看了几页合同，向傅郁时这边看了一眼，满脸含笑道：“不能不能，我让公司法务再核实一下，没有问题了尽快联系程总。”
－－
从卫生间出来，江橙搭乘电梯到了一楼大厅，出了皇朝大门，四下看了一眼，时业和瑞华的人都已经走了。
一辆黑色卡宴缓缓停在江橙身边，韩放开门从驾驶座位置下来，跟江橙打了招呼，便将后座车门打开。
江橙犹豫片刻，抬脚进入车内。
上身刚探进车里，便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传来。江橙最近太熟悉这个味道了。
“傅总。”
江橙坐进车内，与坐在另一侧的男人打了声招呼。
卡宴车身在皇朝门口转了半圈，向右驶进了主干道。
S市的夜色与林城并无不同，灯红酒绿的世界，绚烂多彩的夜生活，将这个城市映入了不眠的夜色。
“吓着了？”
傅郁时左手拿着一只金黄色打火机，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来回转动，转头盯着安静坐在一旁的江橙。
江橙脸色如常，并没有起意思变化，听到傅郁时的问话轻轻摇头。
“不害怕，就是比较恶心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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