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宋乐轩,祭锦忽然想起院中一个被她遗忘的人,走出来时,也发现任琸正蹲在犄角旮旯里一动不动。
祭锦好笑的走过去抬脚轻踹了踹任琸,“欸,躲墙角干什么呢?”
被祭锦踹了两脚的任琸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发现来人是祭锦之后立刻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莫须有的灰尘之后硬着声说道:“你这永乐宫怎么还打雷?吓死个人!”
“怎么,怕雷?”祭锦眉梢轻挑,带着几分笑意问道。
“才没有!”任琸立刻否认,转而又看了一眼还蒙了一层乌云的天,有些后怕的抱紧怀中祭锦给他的一大袋糖,“东西我也拿到手了,我会去复职去了。”
任琸说着,立刻抱着怀中糖便灰溜溜的离开。
嘴上说着不怕,身体却格外诚实。
祭锦看着他逃跑似的背影,不厚道的笑了笑。
三日之期不过眨眼便到了,清晨祭锦便莫名其妙被叶婉容宫中的宫女过来带了过去。
到了的时候才发现不止有叶婉容,是一大家子让都在。
祭锦倒也问了今日为何人这般齐全,但他们都说是刚刚好凑到了,便说一起吃一顿饭。
祭锦光是看了下时辰便知道不对劲,她睡醒的时间可离吃早膳的时间过去了约莫二刻。
怎么凑巧也巧不到这里来。
祭锦也没直接戳穿他们的谎话,只是陪着他们用完早膳之后又聊了会天。
期间,萧凌胤问了祭锦关于前几日那袋糖的事情。
据说因为任琸拿回去的糖太多了,倒是萧凌胤怀疑他是薄脸皮不敢来讨糖所以随便去弄了一袋糖来应付自己。
显然,他的怀疑让任琸有小脾气了。
这两日除了给萧凌胤熬药送进屋中以外,任琸是半句话都没有主动跟萧凌胤说过话。
“确实是锦儿给的任医师,二哥这下子可冤枉任医师了。”祭锦得知事情的后续之后憋着笑为任琸解释道。
萧凌胤得知任琸确实没有欺骗自己,缓缓点了点头。
“不是骗我的就好,带回回去我便去给任琸赔礼道歉。”萧凌胤倒是知错就改,半点没有那些个架子,对于他来说,做错了承认加上道歉并不可耻。
他说着,便思索着要送任琸什么赔礼好。
祭锦听到萧凌胤的打算,眼眸微转,从纳戒之中取出一个白玉瓶子递给萧凌胤。
“这是……”萧凌胤接过手来不解的看向祭锦。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白玉瓶,却也在接过手之后发现了这白玉瓶的奇妙之处。
这白玉竟是块暖玉,放在手掌心中能够感受得出来,与他想象中微凉的触感截然不同。
“这里面有任医师会喜欢的东西,二哥拿这个给他当赔礼他一定很喜欢。”
祭锦眉眼微弯笑道,目光落在萧凌胤手中那块暖玉上。
这里面,是任琸盼望许久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