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透过绸缎看向祭锦所在的方向,这绸缎倒是有趣,外头看不见里面,里面看向外面却格外清楚。
他食指微微叩动扶手,望着祭锦那边。
身后桉若沉默良久,并未回应男子,又或许男子本就是在自言自语,并不需要她回应。
“听说魔帝苏醒了,还因为丢了修为连带着成了个废物?”男人并不在乎桉若是否回应,他自顾自的说着。
说到这里时,站在他身后的桉若总算是有了一点点动静。
“是,他混在了东陵进入南穹的队伍之中。”
“她想见此人很久了,也不知道,见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男子嗓音低沉,眼眸之中带有几分戏谑,可又在下一刻,他微垂眼眸看着一旁一动不动的段霄,“你说,她都还没见到我呢,就先见他了是不是不太好?”
男人此话好像是在同段霄说,可犹如死物一般的段霄没有任何回应,留下的,不过是男人的嗓音在舫中回荡之后被黑暗吞噬。
“主子,你要同她见面吗?”桉若听了男人的话之后沉默良久,似乎是在心中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才问出这番话。
“我这幅模样会不会吓到她?”男人微微抬起手,轻轻拂过了那柔软的绸缎。
他看着自己带着黑色特质手套的手,又低笑一声摇了摇头。
“罢了,我这幅模样,还是不出去见她了。”
男人扬眸看着祭锦所在的画舫,但祭锦早已进入到舫中,只能看见一个侧影在那里坐着。
天色渐暗,或许趁着夜色,他可以靠近些看看。
男人心中想着,便走到桌边坐下,静静看着天色彻底暗下。
而此时祭锦所在的画舫——
祭锦怀中窝着蠪侄,而祭锦也将一张避风符贴在柱子上,整艘船都不会收到外面一丝冷风侵袭。
她坐在围栏边,仰头看着天空之中微微闪烁的星光。
月亮,像行驶在云海中的孤舟,不时地透过云隙,向凡尘洒下淡淡的银辉。
晚饭吹动着船只,轻微到几乎感受不到的摇晃让湖面荡起涟漪。
打乱了湖水之中倒映出的月影。
祭锦眸光柔和,舫中三人仍在睡梦之中并未醒来,许是环境太过舒适。
祭锦倒也不着急,反正青州府之中并未设有门禁,他们只需要明日赶得上上课就行。
祭锦原是在赏月,却见空中浮云渐多,到最后竟将月亮掩盖住。
失去了月亮的光辉,画舫之中也逐渐失去了光。
舫中并未点亮烛火,若是换做平日里,祭锦手一挥就有了。
可惜她现在没有修为在身,做不到这一点。
一阵略微阴冷的风吹来,祭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抱住蠪侄的手微微紧了些。
指尖微动,竟已有一张符纸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手中。
她眸光流转,在可视度极差的情况下,察觉到周围已经陷入到不对劲的安静之中。
她微撩起眼眸来,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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