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笑低垂下头去,抵着祭锦的肩膀低声抽泣着。
祭锦微垂眼眸,这是她从未想到过的结局,她轻抚了白歌笑的背几下,随后指尖一道白光闪过。
白歌笑的哭泣声也随之消淡直至消失,祭锦感受着腰间承受的重量更重了些。
也确定白歌笑已经睡了过去。
“在梦中淡却痛苦吧。”祭锦抱着白歌笑在他耳畔轻声说道——
第二天白歌笑是在祭锦的床上醒来的,不过他环顾四周都并未发现祭锦的存在。
他看着摆放在一旁的长剑,上面的血迹已然被祭锦擦拭得一干二净。
他修长的手拂过长剑,回想起昨夜的场景,心中锥痛。
在折扇从屋中飞出时,他追了许久,可当折扇在金御郡一片花海中停下的时候,他看懵了。
这片花海,是他曾与萧迟约定过的地方。
可当折扇朝内飞出一段路程,在他以为可以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的时候。
却并不如他所想。
撩开身前花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没有刻字的墓碑。
看起来好似已经许久没有人来,墓碑旁边满是已经枯萎的落花。
这一幕有多冰冷只有白歌笑自己一个人知道。
他提着长剑闯入萧京居住的殿宇之中。
长剑指着他的脖颈,质问过后不过只得到了轻飘飘的一句。
“是啊,他死了,在你走的第二年。”
他一剑抵在萧京的胸口之上,听他笑得得意,言语之中满是嘲讽。
“白歌笑,救你回来的是我,你爱上他是你活该,你就该是爱而不得。”
白歌笑抱着长剑,脑海之中不断回荡着那一句话,这些年来他所做的都仿佛是笑话一般。
“呵呵,哈哈……”
他仰天大笑,手中长剑刺穿了萧京胸口,鲜血溅射了出来,溅得四处都是……
白歌笑垂下眼眸,扫看着屋中,感受着剑上的阵阵凉意。
他不知道此时的祭锦就站在屋外,祭锦听着屋中白歌笑的又一次痛哭,在门口站了许久。
蠪侄听着屋中那凄凉至极的哭声,听着都觉得心中闷闷的忍不住开口问道:“主人,他这样下去会不会哭晕啊?”
“不知。”祭锦平静的眸子落在院中树梢之上,她虽不知道那萧迟与白歌笑是什么关系,可当听到这般撕心裂肺的哭声时。
她就明白,这个人必然是白歌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大概是如同季都他们七人一般吧。
祭锦不知道安慰人该是如何,但是她知道白歌笑一定不想在意识十分清醒的情况下被她看到自己这般不堪的一面。
祭锦在屋外站了许久,一直到屋中哭声停住,一直到有脚步声朝着屋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