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觉得,他的质疑绝对没有问题。
听说皇帝当时被谢氏俘虏,撞在城墙上又摔地上,被带回去已经没多少气了。
怎么会有时间写传位诏书?
秘法封存,那到底也是人去做的。
如果在这之前,遗诏就是伪造的,之前的查看毫无意义。
族长:“也就是说,谁替皇上写的传位诏书呢?”
“此人有什么心思,各位大人知道吗?”
“写诏书的时候,各位大人可在现场?”
就差直接说是太后给皇帝写的传位诏书,太后心怀不轨,太后有问题。
文武百官原本是吃瓜的心态。
听到这话,突然又觉得有一分道理。
这诏书写成的时候,确实没人看到。
不过,大多数人都觉得只有一分存疑而已,毕竟很多人都亲耳听到皇帝说过要传位给五皇子,这跟遗诏没有任何的出入。
柳芸笑了笑:“自然是哀家写的,皇帝下遗诏的时候,只有哀家在身旁。”
“皇帝自然是因为之前被谢氏偷袭就受了重伤,这些,御医都可以证明。”
“如果不是这样,又如何会被歹人挟持?”
“在重伤初期,文武百官不在,皇帝几度危在旦夕,就担心自己会突然驾崩,没有储君会混乱,这才立下遗诏。”
“那时候,百官并未到达亲征军,没看到现场有什么稀奇的?”
“而且,皇帝的情况只是怕有不测,立下遗诏是以防万一。”
“怎么到了安邦侯眼里,这就是有人伪造了呢?”
整件事情中,她不能脱身得干干净净,否则看起来更假。
不过,完全可以参与不痛不痒的事情。
写遗诏就是其中之一。
要让质疑的人觉得自己抓住了把柄,才能暴露更多的想法。
没什么,一一反驳就是了,最多费点口舌。
刑部尚书横眉冷对:“安邦侯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了吗?”
“难道没看见遗诏上朱砂玉玺印记?”
族长冷笑:“玉玺不过是死物,就在皇上手里。”
“若是按照太后娘娘的意思,皇上已经身受重伤,那谁都能拿到玉玺。”
柳芸笑容逐渐变冷:“那安邦侯就没看见玉玺上面的掌纹吗?”
“那可是皇上的掌纹,难不成在安邦侯想来,还有人趁皇上重伤不动,仔细的给皇帝手掌涂了朱砂,再按在遗诏上。”
“事后还要清理干净,让皇帝瞧不出半点破绽。”
“否则,怎么骗得过暗龙卫和亲卫军?对了,还有李全这位伺候皇上的人呢!”
“安邦侯可还有疑问?不如让哀家将李全叫来作证?”
“或者,将暗龙卫叫出来作证?”
“还是说安邦侯你信哪个?不妨先说出来,哀家也好提供证据,给安邦侯解惑。”
安邦侯:“……”
握草,遗诏而已,皇帝怎么还按掌纹?
每个人的掌纹是独一无二的。
衙门审犯人,如果罪犯不会签字,自然就得印掌纹。
可在自己下的圣旨上印掌纹还真是独一份的。
怎么偏偏就是遗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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