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碑怎么了?你们说劳民伤财?伤什么财?”
“用国库一文钱了?张口闭口国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家的库房,那么紧张。”
众御史:“……”
玛德,以前都是他们随便说,吓着皇帝玩,遇上太后,地位就调转了。
现在,太后可以“信口雌黄”,他们却小心翼翼的不敢随便乱开口。
他们有种预感,言官不获罪的说法在太后这里根本不成立。
为了小命和一家子着想,还是谨慎为上。
皇帝冷笑一声,补刀:“朕看,你们恨不得将朕的库房搬空,全部填充国库吧,这样,你们就有更多的好处了。”
言官,是皇帝为了自省而设立的,什么时候有了特权,能指着皇帝鼻子喷了?
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众御史一吓,看吧看吧,有太后在,皇帝说话都毫不顾忌起来,忒噎人了。
李大人抖了抖脸皮,心虚得厉害,他们可不就是这么想的么?
不然怎么敢说修功德碑费钱?
皇帝不将之前抄家收益入国库,可在他们心里,那就是国库的钱。
陡然被太后和皇帝拿到明面上来说,他们那点肮脏的心思就藏不住了。
“怎么可能?微臣等一心为国为民,怎么会损公肥私?”
“皇上竟然这般想老臣等,实在……让微臣等太寒心了。”
皇帝呵呵,觉得这群老头子寒不寒心并不重要。
这些御史整天无事可做,找茬打屁最会,第一次看见这些人吃瘪,爽快之极。
柳芸眼睛一亮,特别感兴趣:“寒心?你们都寒心了吗?那这官还做不做?”
“心灰意冷,不想做的话就请辞吧,皇帝怎么也不能让老臣继续寒心啊!”
“你说呢?皇帝……不如就成全这些为云昭奉献大半生的老臣吧!”
众御史:“……”
惊呆了,这也能找到话头?
李大人悲愤:“皇上,微臣还能继续为云昭鞠躬尽瘁,皇上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又岂有寒心一说?”
说着,李大人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都是微臣这张臭嘴,太不会说话了。”
皇帝:“……”
这转折惊到他了。
柳芸一脸平静,又喝了一口茶:“知道就好,总算有一个懂事儿的,不容易啊!”
众御史:“……”
太后总拿客气当真话,还能怎么谈?
刘大人:“皇上,太后,这功德碑……”
他还能想起最初的话题,真是太不容易了。
柳芸嗤笑:“功德碑怎么了?哀家又没有花国库的银子,还不能自己修了?”
“至于劳民,呵呵,哀家三倍工钱,找的人更是大兴土木的高手,会用最省时省力的办法修建功德碑。”
“跟你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