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完舞。
多崎司没有第一时间松开手,而是借着庭院昏暗的灯光打量栗山樱良的脸。
第一美少女的确很漂亮。
细细看去,竟觉得好像有颗小石子砰然抛入心田尽头。
人的心的表面沟壑纵横,而且纵深之处都会血管组织遮掩着,一般很难接近,然而她的美却能将石子准确地抛入其间,径直扰乱心跳的频率。
栗山樱良提醒他:“该放手了。”
“腰真细。”
多崎司松手之余,还不忘老实称赞:“手感简直就像宇宙大爆炸般令人震撼。”
这什么奇怪的比喻?
栗山樱良轻耸了下肩,不讨厌,但不妨碍她赏赐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
转身,走上楼梯,她打算回房吹空调去。
“正宫娘娘......”
多崎司从身后追上去,“请让我今晚睡你的房间。”
栗山樱良一个踉跄,差点摔从楼梯上滚下来。
“你是认真的?”
多崎司点头:“非常认真!”
她略一踌躇,“嗯”了一声。
庭院里,金发少女关掉摄影机,躺到椅子上,慢慢闭合双目。
四下悄然无声,明月渲染周围云朵,显得硕人而飘渺。
民宿是建在以前渔民小屋所在的海边,下挖几米,就有海水渗透出来。
离海太近就会有潮水味、风、涛声、鱼味……风大的时候,会有细沙啪啦啪啦打在窗玻璃上。
“鱼味,指的是晒鱼干的味道吗?”
“我也不懂,今天老板和我说的。”
“那应该很难闻。”
“谁知道呢?”
说罢,栗山樱良啪一声拉绳合上百叶窗。
细沙击窗,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
“起风了。”
“嗯,地板太硬了,麻烦扔个枕头给我。”
“你还不滚回自己房间?”
“睡着了。”
多崎司翻了个身,把被子裹紧。
开玩笑,好不容易才进了空调房,打死也不回自己房间焗桑拿。
风变大怎么了?
它再大能比空调还凉快?
栗山樱良揉了揉胀痛的额头,面对充分展现出男人无赖一面的多崎司,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发泄似地踩了多崎司一脚,她拿起一本书,塞上耳机,靠着床头灯阅读。
多崎司瞄了一眼。
一直偷偷留意他举动的栗山樱良表情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双手抱胸:“你想干嘛?”
“忽然想知道你现在在听什么歌。”
栗山樱良扔了一边耳机过来,冷笑道:“反正你又听不懂。”
多崎司戴上耳机,眼神一亮,跟着前奏念道:“离开书店概时候,我留低咗把遮,希望拎咗佢返屋企个系你。”
(离开书店的时候,我留下了一把伞,希望带它回家的那个人是你。)
“……”栗山樱良愣神片刻,接上他的话:“2000年0时0分,电视直播纽约时代广场概庆祝人潮,我有冇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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