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刚,陆寒救了你,你想要报恩,那是你的事,今天我来是订瓷瓶的,一码归一码,你若不收银钱,日后怎好继续合作?”安竹看着刚爷前后变化极大,让她不由的想起了离开数月有余的陆寒。
原来,陆寒猜到她以后要来买瓷瓶,特意过来的?
“徐刚,陆将军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呢?”安竹突然想到这一点。
徐刚顿了一下:“因为陆将军和所有人都说过。”
安竹:“就不怕万一这其中有谁起坏心思吗?”把她的名字告诉了所有人。
“陆夫人,您说笑了。”徐刚咧嘴笑着,道:“陆将军是我们大周的守护神,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了敌国的军队,保护了我们的平安,之前崇平府的山匪,就是陆将军剿灭的,我们很多人都得到过陆将军的帮助,我们怎么可能会害您呢。”
徐刚提起陆将军的时候,一脸崇拜,倒让安竹顿了顿,问:“陆将军他,这么有名吗?”
之前生活在村子里,县里,来来回回就认识那么些人,也没听过陆将军。
“当然了。”徐刚滔滔不绝的说着。
比如说陆将军成名之战,带着五百个士兵,硬是把北秦兵五千精给打的落花流水,生擒了北秦的将领,这一战大获全胜,也让陆将军的名声大躁。
再比如说,陆将军崇平剿匪的事情,徐刚更是讲的神乎其神。
从徐刚的讲述里,安竹能够感觉到他们对陆寒的感激与崇拜。
从崇平窑离开,安竹一直沉默着,今天,她强烈的感觉到陆寒是一个将军,而不是那个幽暗小巷里蜷缩着挨打的陆寒。
“竹姐,你不高兴吗?”禹笑陪在她的身边,总觉得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高兴。”安竹嘴角微扬了扬,道:“十文钱就买了一个这么漂亮的瓷瓶,还负责运送到杨川县,我占了便宜了,当然是觉得高兴了。”
“就是觉得陆寒挺不容易的。”安竹眺望着窗外,窗外是不断后退的山林,道:“陆寒的年纪不大,能有现在的成就,都是拿命拼出来的。”
“竹姐。”禹笑震惊的看着她,从认识陆寒的那一刻,她就觉得陆寒是无所不能,她很崇拜陆寒,可,安竹的话,又让她认真想了想,是啊,将军这么年轻,可不就是拿命拼出来的?
安竹闭上了眼睛,呆在大周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每天都活在后悔之中,可以看到陆寒活生生的样子。
突然想他了呢。
安竹睁开眼睛,如今已经是八月了,陆寒已经离开四个月整了。
“竹姐,家门口有人。”还没到小院,禹笑就发现在家门口徘徊的人。
“谁?”安竹看向自家门口,一位身穿浅绿色衣裳的女子站在门口,丫环在一旁打着伞。
“小姐,奴婢留下来守着就行了,小姐回马车吧,这日头太毒辣了。”丫环提议着,却被浅绿色衣裳的女子一口反驳:“不成,好不容易知道她来了,我要是一走,她就不见了。”
浅绿衣裳的女子在门口来回走着,忽然,看到安竹的时候,她笑了:“小竹,你去哪了,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