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泡了几天药浴,安竹每次洗澡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身体轻了不少,也更虚了不少,一想到马上就要解毒了,她的心情,那叫一个高兴。
陆寒全程跟在洛郎中的身边,问一些喝了药之后,可能会有的反应。
洛郎中被问的不耐烦了,直接将陆寒赶走:“一边去,药要是没煎成,这百年人参可不好找。”
陆寒乖乖的站在一旁,生怕影响了洛郎中。
洛郎中扫了他一眼,继续煎药了,十八年前,他在京都给贵人煎过同样一副药,那时候他也不过是比陆寒大上那么几岁,仗着年轻胆子大,后来,他也后怕,万一这药出了半点岔子,他项上的人头,可就保不住了。
是以,这一道药方,他记得格外清楚。
“成了。”洛郎中盛出一碗药,道:“端过去,趁热喝了。”
“洛郎中,喝了这药,就能解毒了吧?”陆寒小心翼翼的捧着药。
洛郎中睨了他一眼:“藏了十几年的毒,你想一碗药就解毒?三天,三碗药。”
洛郎中背着手,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悠哉悠哉。
“小竹儿。”陆寒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到她的面前:“趁热喝了。”
他正想着该怎么哄她喝药,就见安竹端着一碗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仰头,就将药喝光了。
安竹咂巴着嘴道:“洛爷爷,你这药里怕不是放了黄莲吧?”
这也太苦了。
陆寒将准备好的糖递上前。
“你一个大男人,还随身带着糖?”安竹也没嫌弃,直接往嘴里塞,甜丝丝的糖中和了嘴巴里的苦味,她起身打算回床上躺着,哪怕痛的时候,也能抱着被子不是。
她刚站起身,只觉得喉间腥甜,安竹一口血,全喷陆寒身上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感觉怎么样?哪里痛?怎么会吐血呢?”陆寒全然顾不上身上被喷的血。
一旁的陆母也担心的跑院子里道:“洛郎中,你快看看小竹,吐血了。”
“是黑血吗?”洛郎中闭着眼睛问。
陆母回头看了一眼:“是,黑乎乎的血,好大一摊。”
“那没事,吐出来才好。”洛郎中继续闭着眼睛休息:“接下来两个时辰,全身剧痛,熬过去,你这毒就解了一半。”
他当初可是亲眼见到那位如天仙一般的贵人,疼到想要自刎。
“没事,疼不死。”安竹脸色苍白如纸,她的额头青筋直跳,不愿意在陆寒面前这么狼狈,她挣扎着想要走回房间,全身疼的就像是被刀在剐肉,她的手不自觉的抓着陆寒的手臂。
陆寒打横将她抱了起来,送回了她的房间。
陆母看到这一幕,蹙起了眉,寒儿是不是太关心小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