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竹也没拒绝这钱,她手上有钱,可是不好解释怎么来的。
晚上洗澡的时候,陆母看到她手臂上的伤。
“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安竹机智地解释着。
陆母嫌弃道:“你就是太胖了,走路都能摔,真不知道安家是怎么把你养得这么胖的。”
安竹:“……”
她也特别好奇,安家这么穷,是怎么把原主养得这么圆滚滚的。
安竹洗完澡在房间里,用帕子擦着擦伤的手臂,没有消炎的药水,她就自己调配了一点盐开水,晾凉后,这会真是往自己伤口上撒盐了,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胖丫。”
陆母走进房看她的动作,问:“你这是什么?”
“洗一下,好的快。”
安竹可没解释什么盐水之类的。
“寒儿用剩下的药粉,丢了也是浪费。”陆母拿一个小纸包递上前。
安竹看着这小纸包,咧嘴笑着:“谢谢娘。”
“我是怕浪费了,免得你明天干不了活。”
陆母不习惯看安竹这甜甜的笑容,她虽然胖,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脸颊两边还有酒窝。
“我知道的。”
安竹将药粉小心翼翼地撒在手臂的伤口,看着陆母别别扭扭地离开,她想:陆母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看她受伤了,想给她送药,却还一副丢掉也浪费的样子。
安竹上完药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手臂上的擦伤都好多了。
“哎呦……”
屋外传来一声响,安竹愣了一下,迅速穿鞋跑了出来:“娘,你怎么了?”
“我摔了一跤。”陆母的声音有些弱。
安竹在厨房门口的青石板沟里见到了陆母,陆母半个身子摔在沟里,腰正好抵在青石板边上,陆母手扶着腰,脸色痛苦极了。
“娘,你摔着腰了?”
安竹忙上前将陆母扶起来,可是刚站起来,陆母就疼得直叫唤:“不行不行,腰直不起来。”
“是不是闪着腰了?”
安竹也不敢强行扶陆母站起来,而是背着她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一边问:“娘,是哪里痛?”
安竹打算先揉一揉,可惜,她的手都没碰着陆母,陆母就疼得不行了。
“娘,你等着,我去找人借个牛车。”安竹站起身。
陆母又疼又难受:“借牛车做甚?”
“当然是送娘去县里看郎中,这都成这样了,难道活活疼死?”安竹说完,直接就往外跑:“等我回来。”
安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到了夜色里。
陆母望着她的背影,许久都没有回神,最后还是疼得她受不了,什么也不能想了。
“田婶,咱们村谁家有牛车啊?”安竹直接去了谢秀红家询问着。
“朱家有。”
谢秀红回答完,才想起来问:“你要牛车做什么?”
“哪个朱家?”安竹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