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彩彩怎么样?”飞机上,嵇然无端的问道。
“啊!程姐啊!挺好的啊!大大咧咧的,挺讨人喜的,就是说话口无遮拦,让人有点招架不住。”我由衷的评价道。
“那你喜欢她吗?”
“鞥?怎么忽然这么问?”我内心一阵紧张,但是还是装作很意外的问道。
“我看的出来啦!她喜欢你!”嵇然酸酸的说道。
我苦笑一声,“你开什么玩笑?昨天刚认识,人家喜欢我?你当你老公是香饽饽啊!人见人爱!”
“哎呀,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了解彩彩,彩彩虽然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但是她做事很有分寸的,像她跟你开的那些玩笑,她从来都没有过。”嵇然认真的解释道。
“你想多了吧?而且人总会变得嘛!也可能是混社会混久了,嘴上也就放开了,你该不会认为我要跟她发生点什么吧?”我担心的问道。
“你们要是真能发生点什么,我也就放心了!”
我心里顿时一阵突突,“啊?你这什么意思?怎么听着好像是你巴不得把我甩出去呢?”
“甩你个头啊甩!我要真想还甩你,还用帮你找好下家?”嵇然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嫌家里不够乱,再让我续一房?”我疑惑道。
她叹了口气,说道:“彩彩其实挺可怜的,要说能力呢!应该是比我要强的,只是运气不好罢了!她当年的成绩是比我好的,我们当年都面试了首都银行,原本录取的是她,只是她让给我了罢了!”
这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还有这事儿?”
她点了点头,“其实这很好理解,她性格开朗,嘴巴又利索,能说会道的,成绩又好,哪个领导不喜欢啊!当时她拿到了两家单位的offer,我一家都没拿到,所以她为了迁就我就回绝了首都银行,并且推荐了我,这事儿至今她都没跟我说过,这也是我入职后我的领导告诉我的。”
我顿时疑惑了,“那她怎么昨天跟我说她一直没有工作,还是你收留她呢?”
嵇然无奈的说道,“还不是因为她那张利嘴,刚去单位就跟领导吵了一架,不过,那应该也不怨她,听说她那领导挺好色的,应该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她当时性格刚烈的,哪能受那种委屈,直接甩手不干了,但是,当时毕业季已经过了,她再想找工作就没那么轻松了,那种情况下,我能不收留她吗?”
我点了点头,“那倒是,换我也那样,不过……她这么出色的成绩,即便过了毕业季再想找工作也不难吧!”
她再次无奈的摇头道:“原本是没错的,但是你忘了我们是哪一年毕业的了?”
“0……”我还没说完,便立刻意识到关键问题,“哦,对了,那一年是金融危机!”
嵇然点了点头,“是了,两年间,各个公司风声鹤唳,尤其是我们投资行业,更是苦不堪言,裁员都来不及呢!哪还有招人的心?所以她也就一直耽误着,一年内可以把自己当成毕业生,一年外,新的毕业生下来了,她便没有任何优势了。说起来,我也是托了她的福,首都银行虽然收入不高,但是贵在稳定,而且业务面也广,所以那两年不但保证我衣食无忧,还让我有机会积累经验,这也是后来我能自己出来创业的资本,但是彩彩那边……唉……真的是苦了她了!”
“所以她就选择了仲创!”我接话道。
“是啊!当时我愧疚极了,我们两个都知道仲创是什么人,我怎么忍心她往火坑里跳,所以当时我极力反对,甚至以跟她断绝姐妹关系威胁她,可是她太要强了,根本不听我的劝阻,因为这个,我们有一年多没说话,不过,最后还是我憋不住了,主动联系上了她。”
“哦,这她倒是跟我聊了,我还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呢!”
“其实,她才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就是不想让我担心她,所以一直不告诉我她的情况,一直等我联系上她的时候,她们都已经结婚了。”
“她说,你还教他怎么拴住男人的心呢!”我笑道。
她也笑了,“当然了,当时我想,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别的不说,至少跟着仲创日子还是过得去的,不愁钱花,所以我当时真的希望她们能顺顺利利的走到最后,毕竟大家都说,男人有了孩子会收心的,所以当初我力劝她要个孩子,但是她最终也没要。”
“她指定不会要的,说句实话,她比你了解仲创,她知道仲创就不是那种人,浪子回头对他来说就是谬论,所以她根本不指望,她的目的就是仲创手里的资源和人脉。”我说道。
“是啊,她比我看的清楚,所以结婚后没两年他们就离了,我当时还纳闷儿呢,因为当时仲创刚刚回国,事业真的一帆风顺,如果说彩彩晚两年离婚,她得到的会更多,但是当时彩彩的说法就是,没必要了,该拿到的都拿到了,其他的不重要,她也不想要,不过确实就是在那时开始,彩彩的事业顺利多了,甚至刚开始我做红妆的时候不顺利,她还想拉我过去,说是能罩着我!”
“那你怎么没去啊?”
她扬了扬自己的下巴,说道:“你老婆我也是有追求的人,怎么能寄人篱下呢!当时的我可是不服输的,所以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我也不会去找她的!”
“你们这对姐妹可真够般配的!”我摇头道。
“那是,不过,你偷着乐吧!要不是当年的我坚持,也便宜不了现在的你。”
我点头,“确实,你要真跟她去了魔都,咱们两个可真的就是路人了!”
“行了,说这么多,你到底什么态度啊?”嵇然问道。
“什么什么态度啊!”
“你喜不喜欢她呀?”
“说这么多你就想问这个?”我惊讶道。
“要不然呢?”
“我要说不喜欢呢?”我试探性的问道。
嵇然听完,立刻就急了,道:“你不能不喜欢,彩彩帮了我那么多,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当年她的礼让,现在我跟她的身份可能是互换的,你为了我也得喜欢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