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就在赵盼儿前往月老祠拜神仙之时,她的妹妹宋引章,还有宋引章的贴身丫鬟银瓶,却是在月老的祝福下,由袁旭东帮忙完成了成人礼,从此再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而是充满魅力的妇人,深得袁旭东的喜欢和怜爱,开始全新的人生,就像是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飞鸟,可以尽情地自由飞翔,可以肆意地放声歌唱,只为了迎合袁旭东的雨露恩泽,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朦胧的帷幕后面,偌大的床榻之上,袁旭东有些汗湿的身体居中间,双臂打开着,宋引章和银瓶一左一右,分别枕着他的胳膊,微微闭着眼睛依偎在他怀里面,两女微微汗湿的鬓发沾在额前,满面潮红水润,被大红色锦被遮挡住的胸脯起伏不定,口中微微喘息着,袁旭东居于中间,满脸笑意,有些怜爱地分别吻了一下浑身酥软无力的宋引章和银瓶丫头,一时间,他志得意满,心里畅快极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大抵便是他现在的心境写照!
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大红锦被,左拥右抱着宋引章和银瓶丫头,袁旭东舒服地吐了一口浊气,心里感叹着,秀色可餐,古人诚不欺我也!
抛开现有的身份不说,宋引章和银瓶丫头给袁旭东的感觉和人生体验可以说是截然不同,银瓶丫头是丫鬟,从小就学着怎么照顾人,怎么迎合自己的主人,像是小家碧玉似的,可爱又活泼,还知道伺候主人,和她相比,宋引章虽是乐伎,也身处贱籍,但无疑要幸运许多!
宋引章是江南第一的琵琶高手,弹得一手出神入化的琵琶,在教坊司里的地位颇高,又受到达官贵人,或者是文人骚客的热烈追捧,除了没有自由外,倒像是后世的明星,出入有奴婢伺候,又穿金戴银,一应生活待遇就跟官家小姐似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倒也养成了大家闺秀的气质!
简单来说,袁旭东在和宋引章,银瓶丫头嬉戏时,银瓶丫头懂得曲意奉承,知道讨好他,而宋引章什么都不懂,只能任由袁旭东摆布着,让袁旭东伺候她,两者截然不同的表现让袁旭东得到了最大的满足感,只想时间就此停住,好好怜爱两位小娘子!
落日残阳,暗红色的余晖照入房间,将床榻前的帷幕映得绯红,宋引章和银瓶丫头也恢复了几分力气,看着躺在床榻中间的袁旭东,银瓶丫头害羞道:
“萧公子,起床了,太阳都下山了!”
“再躺一会儿起床!”
见银瓶喊不起袁旭东,宋引章从旁边微微侧起身子,用手推了推袁旭东催促道:
“萧公子,你快点起来啊,等到了晚上再休息吧!”
“急什么?”
看着微微支棱起半边身子,酥肩半露,面若桃花的宋引章,袁旭东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嬉戏笑道:
“小娘子,还叫我萧公子?”
被袁旭东搂抱在怀里嬉戏,宋引章只觉得浑身酥软没有力气,便顺势依偎在袁旭东的怀里,安享着他的温柔和抚弄小声呢喃道:
“萧公子,那我不叫你萧公子,叫你什么呀?”
“你说呢?”
将浑身软绵绵的宋引章平放到身下,袁旭东抚着她吹弹可破的脸蛋笑道:
“我允许你叫我凡郎!”
“凡郎~~”
酥媚入骨的软糯之声,让袁旭东全身的骨头都软化了几分,细看着躺于身下的佳人,花容月貌,明眸皓齿,满面桃红,又肤如凝脂白玉,如此美丽的娘子,袁旭东自是视若珍宝道:
“引章,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嗯,谢谢凡郎!”
不一刻,见袁旭东和自家小姐宋引章又开始嬉戏玩闹起来,银瓶丫头面色羞红,稍微细看了一会儿,待到宋引章轻声求救之时,她便代替自家小姐宋引章......
......
入夜,袁旭东怀里抱着面色羞红的宋引章坐于客位,银瓶丫头站在一旁服侍着,钱塘县令郑青田坐于主位,他看向袁旭东笑道:
“萧公子好本事,才区区半日的功夫,就把我们江南第一的琵琶高手给收服了,在下佩服!”
“郑大人说笑了,引章娘子才貌俱佳,才区区半日的功夫,是我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才是!”
说着,袁旭东还抚摸了一下宋引章的脸蛋,声音轻佻笑道:
“引章娘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白了袁旭东一眼,宋引章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只是往他怀里又缩了缩,背对着郑青田,脸色羞红一片,见她这样,郑青田更是笑道:
“萧公子好本事,在下真的是服了,宋娘子才貌俱佳,在下恭喜萧公子了,终于得偿所愿!”
“哪里哪里,还要多谢郑大人成全我才是!”
“喝酒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袁旭东怀里抱着宋引章抚弄着,喝着银瓶倒的美酒,吃着郑青田专门让人从钱塘最知名的酒楼祥云楼订做的佳肴,表现得就跟个玩世不恭的萧衙内似的,虚与委蛇一番,郑青田开始试探道:
“萧公子,在下对萧使相十分敬佩,一直想拜于门下,只是苦于无人引荐,不知萧公子是否能够帮忙引荐一下?”
“没问题,只要郑大人有本事,我家老头子肯定欢迎,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那就多谢萧公子了!”
没想到袁旭东这么好说话,郑青田顿时喜出望外,大笑道:
“萧公子,以后但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要派人说一声,在下必定倾力相帮!”
“既然郑大人如此之客气,那我萧凡就不矫情了!”
怀里抱着宋引章温柔抚弄,袁旭东看向郑青田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笑道:
“郑大人,实不相瞒,我想带引章一起返回东京,可你也知道,引章身在贱籍,又是教坊司的乐伎,没有官府的相关文书,不得私自离开钱塘县乐营,不知道郑大人能否帮忙,让引章脱籍归良,重为良家子?”
“这......”
没想到袁旭东竟会托自己帮宋引章脱籍归良,郑青田有些为难道:
“萧公子,乐营的事还需要许知州批准才可......”
“我知道!”
感觉到怀里的宋引章有些紧张了起来,袁旭东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然后看向郑青田直接笑道:
“郑大人,如果实在觉得不好办的话,那就算了,我给我家老头子写一封信,让他帮我想想办法好了!”
“使不得,使不得!”
听到袁旭东要给萧使相写信,还是为了帮一贱籍女子脱籍之事,郑青田大惊失色道:
“这件事就交给下官来办吧,用不着麻烦使相了,我和许知州还算有些交情,待我修书一封,肯定能让宋娘子早日脱籍归良,重为良家子!”
“那多谢郑大人了!”
说着,袁旭东轻轻拍了拍抱在怀里的宋引章笑道:
“引章,还不快谢谢郑大人?”
“嗯~~”
抬头看了袁旭东一眼,宋引章强忍着心里的激动,转身看向郑青田微微福了一下身子感谢道:
“引章多谢县尊大人!”
“免礼免礼!”
知道宋引章心里激动,袁旭东将她插在头发上的火珊瑚钗取了下来,然后在她的臀部轻轻地拍打了两下笑道:
“好了,和银瓶一起出去玩会儿,我和郑大人单独说说话!”
“嗯,我和银瓶在外面等你!”
说着,宋引章便从袁旭东的怀里下来,和银瓶一起朝着袁旭东和郑青田福了两下身子,接着便恭敬地退出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袁旭东把玩着宋引章的火珊瑚钗笑道:
“这根火珊瑚钗可真漂亮,在东京至少也要三四贯钱,可在钱塘却只需要区区一贯钱,郑大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看着袁旭东捏在手里的火珊瑚钗,郑青田微微眯了眯眼睛笑道:
“东京是大宋的国都,人口百万,都城内的商家数以万计,商业繁荣,居民富裕,再加上诸多的皇亲国戚,名门望族,达官显贵等等,物价自然是要贵些!”
“说得不错,确实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在里面!”
看了一眼郑青田,袁旭东笑了笑,又道: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根火珊瑚钗产自南洋,朝廷收取的市舶司税至少五成,朝廷严令,凡爪哇,真腊,三佛齐诸商,唯许广州市舶,禁闽,广船只,商贩,两浙山东,如此一来,一两笃耨香从广州贩来,要卖三四十贯钱,其中一半都是市舶税,最近的市舶司在杭州,市舶使一般都是由钱塘的县令兼任,也就是郑大人你,只要悄悄许了南洋番商在杭州停泊,走私账,这里面的利润之大,郑大人应该很清楚了吧?”
“不错,萧公子果然是见微知著,心细如发,通过一根火珊瑚钗的价格变化就能明了江南的市舶贸易!”
看着袁旭东,郑青田直接承认道:
“下官确实是私开了海禁,不过,不是下官一人,而是整个江南大大小小的掌事官员都有份,他们都收受了下官给的好处,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见得吧?”
看着颇有些得意的郑青田,袁旭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