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遥家里住了蛮长时间,从2月8日开始就一直住在初遥家里,一直到2月12日,五天的时间总有许多欢乐的日子,可欢乐的日子也总是特别的短暂,马上就要过情人节了,情人节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情人节,也是他的生日。
就在12日那天,盛一哲和夏若卿进行了一次视频通话,虽然只有五天没有见面,但还是有说不完的小情话,有畅聊不完的旅游分享,那些说不完的话,那些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也只有他们两个之间懂了,只属于他们两个。
那次视频通话当中,盛一哲告诉她,他生日那一天要去维也纳,还说这是夏若卿来意大利之前曾经答应她的事情,既然答应了就应该来兑现,即使兑现的时间隔得有些久,但毕竟还是还兑现的,只要她开心就好,盛一哲只有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只要她开心就可以了,她的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后来夏若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初遥,虽然她很想跟着夏君阳一起去维也纳,一起去听音乐会,但是她拗不过初藜和flavio,不让去就不让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夏若卿临走之前初遥还有点儿吃醋地调侃她说重色轻友,说夏君阳坏,情人节都不陪她,可是嘴上这样说,但归根结底还是舍不得,虽然在夏家走了之后还是特别特别的想去,有一次偷偷跑出去,还被他们家的比熊犬追了回来,关键时候坑主人的坏犬,不知道她舍不得吗?
佛罗伦萨和维亚纳之间没有时差,沈元敏一家13日下午三点的飞机,抵达维也纳的时候是当地时间下午四点三十五,然后一行三人又匆匆赶往提前预定的酒店,夏政军因为公司的事情13日下午乘坐了回国航班,北京时间晚上七点抵达机场。
沈元敏带着夏若卿和夏君阳在酒店安顿好之后,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奔波了一天洗个澡还是很舒服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冬季。
夏君阳擦着头发,出来看到夏若卿坐在床上盯着手机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自从在飞机上就看见她的“不正常”,到现在一直这样维持着有些傻笑的状态,他甚至开始怀疑他姐姐是不是因为车祸把脑子也撞坏了,应该不仅仅是失忆这么简单。
“姐,”夏君阳干脆坐到她的旁边,“自从在飞机上你就这样傻乐,有什么可高兴的?”边说还时不时地去瞄夏若卿的手机,当他看到“一哲”两个字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明白了,就算看见了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一下。
夏若卿猛地一收手机,“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姐,你骗不了我的。说,是不是一哲要来维也纳了?”夏君阳继续明知故问。
“没有。”嘴上说这没有,可她的脸色却出卖了她。
“好吧,我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好了,反正我刚刚什么都看见了。”说完夏君阳吹着口哨就去了另一个房间,虽然是套房,但隔音效果似乎不太好,在隔壁都能听到夏若卿的笑声,这个姐姐没救了。
回到房间,夏君阳打开手机,看到手机屏保的时候笑了,这还是初遥抢了他手机自作主张换的,说是要让他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她,这样就算见不到面也能看见她,多好的决定,一开始夏君阳还有些拒绝,但现在这个决定让他觉得初遥如果在身旁那该有多好。
悔不当初啊,早知道初遥不跟着他们一起来维也纳,她醒酒那天就不应该当着夏若卿的面秀恩爱的,按照他姐姐的性格,一定会在这几天虐死他的,唉,现在想想,悔不当初啊。
2月14日早晨,夏若卿早早起床,平常有起床气的她今天起得比任何人都早。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不仅仅是情人节,还是盛一哲的的生日,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情况,在异国他乡过的生日,自然要穿得美美哒,还要好好纪念一下。
一头及腰长发,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美眸里有水波荡漾。上身着浅蓝色高领毛衣,下衣是一条深蓝色牛仔裤,外面套一件白色羽绒服,脚上一双黑色短筒靴。眉如远黛,常常的睫毛自然上卷,红润的唇微微扬起,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粉。只戴了一条千纸鹤样式的项链,没有佩戴其他首饰。
沈元敏夏若卿夏君阳三个人吃过早饭,一块出了门,在维也纳的大街上随意逛着,就在人群中,夏若卿看到了最熟悉的身影,就算是背对着她,她也一样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就是盛一哲,而他的身边就是他的父母盛义铭和林雅琴。
三个人一直向前走,却被红灯挡了下来,对面的男生似乎和她心有灵犀,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时,脸上的表情先是惊讶,没想到她真的来了维也纳;后来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容,几天不见,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多么开心的事情。
此时此刻夏若卿多么希望红灯能快一点变成绿灯,这样她就可以快一点跑到对面,告诉他这几天她很想他,告诉他祝他19岁生日快乐,告诉他情人节快乐。再一次见到他,真的好开心,前几天还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原来他真的来了。
在红灯变成绿灯的那一刻,夏若卿向马路对面跑去,直接给了盛一哲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他的拥抱还是那样温暖。姗姗赶来的夏君阳和沈元敏在旁边和盛义铭林雅琴嘘寒问暖,那一刻,维也纳的街头似乎只有他们两个。
夏君阳带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想,如果初遥看到刚刚那一幕,她一定会和夏若卿吵架的,一定会说她重色轻友,明明都是好长时间没有见面,只给盛一哲抱抱,却没有她的,突然庆幸,初遥没有来维也纳其实也是好的,至少不会吃醋。
过了很久很久,夏若卿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从包包里拿出在佛罗伦萨买的生日礼物,那是一本手工制作的笔记本,里面有她对他想说的话,有他们之间的回忆,也是她第一次送给他生日礼物,第一次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特殊的地点送的生日礼物。
盛一哲接过那本笔记本,没有看,直接装进了随身背的双肩包,夏若卿看到这一举动有些不开心,而盛一哲只是笑笑,然后轻声说道:“你送的礼物自然要好好收起来,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礼物怎么可能不好好珍惜呢?你说是吧?”
“是,你说什么都是。”夏若卿没有反驳他。
就在这维也纳的街头,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那是艾尔加《爱的礼赞》,这本是一首及其温馨的曲子,可现在听来却怪怪的,夏若卿随着声音而去,原来是维也纳街头卖艺的人,她站在那个人面前,闭上双眼静静听着,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仿佛周身所有的杂音都已经不存在。
一小段的聆听之后,精通小提琴的夏若卿突然明白了这首曲子为什么一开始听的时候有些奇怪,原来是小提琴走音,卖艺人用另外一种调调来诠释这首曲子,也难怪一开始听的时候怪怪的。但夏若卿还是很尊重他,听他演奏完这一曲之后,打赏了两欧元。
“小姐似乎很喜欢小提琴曲?”那个卖艺人问她。
夏若卿笑了笑,答道:“还好,喜欢小提琴,也学过一段时间,只不过琴艺不精。”
她也太谦虚了吧?琴艺不精?这个小提琴八级的才女居然这么谦虚,一旁的盛一哲神情怪怪的,又不是那会给他写信,如此自恋的那个夏若卿了。
夏若卿仍旧笑着,然后清了清嗓子,“小提琴可能是走音了。这首曲子听上去没有原曲那么温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