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校园总是显得很悠闲,一转眼,夏若卿已经踏入槟城槟城大学的校门。
九月的槟城还是异常的炎热。
夏若卿浓密黑色的秀发高高地扎起一个马尾,耳朵后面别着故意留下来的两缕头发和微微斜的刘海。上身是一件黑白的格子衬衫,脖子上戴着一条极其简单的项链;下身一条深蓝色牛仔短裤,一双白色运动鞋。身旁跟着从高中到现在一直都很要好的初遥唐祺和温晓菁。
两个人走在学校的小路上,迎面走来的是许久未见的盛一哲,今天的他一身休闲装扮,当五人碰面的时候,他轻轻一笑,又轻轻一招手,但夏若卿却感到很意外。当初明明说好要报考北大法学院的,现在他却出现在槟城大学的校园里,意外不是一点点。
初遥唐祺她们似乎看透了这其中的小秘密,像是说好了似的,都从夏若卿身旁走开,搞得两个人之间的空气比较尴尬,不,是很尴尬。
“好久不见。”两人走近了一些,盛一哲脸上挂着笑。
夏若卿还是很友好地跟他打招呼,“是啊,好久不见。”然后带着一丝调侃,“我怎么记得某人跟我说要报考北大法学院的,现在怎么又在这儿了?”
盛一哲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口回答道:“因为你!”
这三个字一出口让夏若卿有些措手不及,跟她有什么关系?当初让他报考北大法学院的人是她没错,但是那是为了他们盛家以后,现在来槟城大学和她夏若卿并没有关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盛一哲一句“因为你”是个什么意思?
短时间里夏若卿似乎并没有搞懂他的意思,这个学霸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学习的存在,而这个曾经的捣蛋鬼同桌和现在眼前的这个大学霸的差距,只在一瞬间,就在他决定让盛家东山再起的那一刻,她对他的看法发生了改变,翻天覆地地改变。
盛一哲见她不答话,只是傻愣愣地从上到下地打量他,让他有些浑身不自在。
“你看着我干什么?”盛一哲随口问道。
“没没怎么。”这个时候,一向说话干脆利落的夏若卿竟然开始结巴了,“你刚刚说因为我,因为我什么?我好像记得没有说让你来槟大吧?”
盛一哲突然开始脸红,“我……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信吗?”
天哪,他的表白也太那什么了吧?第一次见人这么表白,还问人家信不信,他出门是让车撞坏脑子了吗?还是高考之前学习学傻了,眼前这个盛一哲貌似好像不是夏若卿之前认识的那个盛一哲了,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但是又说不清楚哪里有问题。
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信吗?
这句话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怪怪的,反正就是怪怪的就对了。
“盛一哲,你还好吗?这儿,”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是有问题吗?”
“夏若卿,我看是你脑袋出了问题吧?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来槟城大学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我说的不够明白吗?”也不知道谁给盛一哲的勇气,一股脑说了这么多,总而言之一句话,他盛一哲喜欢夏若卿,就这么简单。
突如其来的表白,夏若卿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傻愣愣地看着盛一哲,脑袋里一遍遍反复回放他刚刚说的话,因为喜欢她所以才来槟城大学,那么当初他的豪言壮志都是假的喽?也不应该啊?毕竟他是盛家的独苗,不能放着盛家不管的,那么他刚刚的那番话……对,一定是他的问题。
夏若卿一口咬定,是盛一哲的问题。
空气沉默了几秒之后,夏若卿猛然打了个机灵,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差点儿忘了,只能说刚刚措不及防的表白差点耽误了大事,这件事情夏若卿可是调查了很长时间的。
她递过去当年的一封举报信,是苏致远的爷爷写给警察的。大意是说,盛老当年购买走私物品的事情,里面还夹着各种证据,可是令盛一哲没想到的是,苏致远的爷爷当初写给盛老的那封信居然在夏若卿手上,这封信可是整个案子的关键点,没想到居然被她找到了。
“这封信怎么会在你手上?”盛一哲没头脑地问了一句。
“这封信一直在我爸爸那儿,八年前我爷爷自杀之后,这封信便一直和爷爷的尸检报告放在一起,后来是我爸从程警官那里弄来的,具体什么过程我不太清楚,不过有了这封信,你爷爷的冤屈基本上可以洗清了,至少可以证明当初盛爷爷并不知道低价购买进来的是走私物品。”夏若卿解释道。
“就算能证明又能怎样?”盛一哲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盛一哲,你是傻吗?”夏若卿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至少你爷爷是清白的,证明了这一点,你们盛家东山再起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东山再起。让盛家东山再起是盛一哲最大的心愿,这几年来,他除了学习就是调查当年的事情,可就算是他再努力,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
原来他真的和一个废柴没有什么两样,小的时候虽然很照顾夏若卿,但是每次出了什么事情还都是夏若卿帮的忙,长大以后,学习上需要她的帮忙;就连让盛家东山再起他都做不到,都需要她的帮忙,他真的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没有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