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贺辰的渣爹以负担医药费为条件,说服贺辰和他相认。
但贺辰心里还是有疙瘩,怎么都不肯搬到渣爹的别墅去住。
渣爹就在附近给他买了一套商品房,但贺辰还是不肯去住,一直和乐天挤在出租屋里。
知道贺辰妈妈出院的时候,贺辰才不得不搬到商品房去住。
他妈妈需要好的居住环境、需要照顾。
但他始终不承认这个地方是他的家,他说:
“卖掉的老房子,是我的家。这个地方,是他买的,是他的地盘。”
那个他,自然指的是他的渣爹。
乐天听到这话的时候,很能明白贺辰心中的不甘和无力感,但他只是大大咧咧地一笑: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你自己买了房子,把这房子扔回他脸上!”
这些回忆,在按响门铃的时候,统统烟消云散。
乐天对开门的贺辰咧嘴一笑:“老是冷着一张脸,让我觉着我很不受欢迎啊!”
贺辰惯常没表情:
“想看笑脸,窝家里看你家月曦就行了呗。没事跑来干嘛?你走了我还得拖地。”
对于他的傲娇高冷,乐天早已习以为常,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谁想来看你这张冷脸啊?我是来看阿姨的!”
贺辰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停,先换拖鞋!”
“差点儿忘了。”乐天把手里拎的东西全放在地上,坐回换鞋凳上换鞋。
贺辰又说:
“自己的拖鞋是哪一双不知道啊?那个蓝色的才是你的,咖啡色的是给别人穿的。”
乐天好脾气地放下咖啡的,套上蓝色的。
“乐天来啦!”一个干练的声音响起。
乐天刚换好鞋,闻声赶紧站起来:
“阿姨,我过来看看您!好久没来看您了,您这段感觉怎么样?”
贺辰的妈妈年轻时是个很精神的女人,做起事儿来麻利爽快。
现在,病痛损害了她的身体,侵蚀了她的外表,却没能改变她要强的个性。
她穿得整整齐齐,带着一顶假发,掩去脱发的痕迹,笑眯眯地说:
“好着呢,一天比一天好!”
然后,她又转向贺辰,嗔怪地说:“乐天难得来一次,你这什么语气?
“还学心理学,话都不会好好说!也就乐天脾气好,换别人谁搭理你!”
“对呀,除了我还有谁搭理你!”
乐天笑嘻嘻地怼了贺辰一句,扶着贺辰妈妈往沙发那边走:“阿姨您坐下,咱们慢慢聊!”
“我哪有那么娇气,走几步就累死了?”
贺辰妈妈说着,还是被乐天扶着,坐到了沙发上。
乐天坐在贵妃榻上,身体前倾,礼貌地听她说话。
贺辰妈妈说:“乐天啊,前两天我跟你妈通电话,还说起你呢。
“你有日子没回家了,还跟你爸置气呢?”
乐天嬉皮笑脸地说:“我哪敢跟他置气啊?这不是不敢回嘛,怕被他打出来!”
贺辰妈妈说:“你爸那人,脾气是直了些,其实心肠很软。
“他其实早就后悔了,就是拉不下面子主动叫你回去。
“你当儿子的,就随和一点儿嘛!父子之间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乐天本来就是开个玩笑,听她这样认真劝解,赶紧认真回答:
“阿姨说的是,我打算过几天就回去!”
贺辰端着切好的西瓜走过来,放在茶几上,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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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月曦一起去,对修复你和你爸妈的关系,以及推进你和月曦的关系,都大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