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问呢,赵行笑着说:“这样就像了。”
姜莞愣了一瞬之后,噗嗤一声笑出来:“真有你的!”
·
贞贵妃近来见得人多,后宫那些人天天都到昭阳殿来问安,她如今又在这个位置上,总不能把人赶出去,不能像从前那样。
但要说见赵禹几兄弟,包括像姜莞这样的高门贵女,那真没有。
她也不是很想见。
站在风口浪尖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她总是战战兢兢的。
这些人往昭阳殿来的次数越多,她越是觉得心下害怕。
郑皇后会怎么看待她,外面的人又会怎么说她。
尽管得了晋和帝的承诺,她也没法子彻底安心。
贞贵妃端坐在宝座上,其实她才是最浑身不自在的。
姜莞倒还好些,赵行坐在那儿,贞贵妃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笑更不是的。
赵行看得出她的不自在,也不打算在她这儿多待,笑着回了两句:“父皇说您这一个多月为我操持忙碌,如今我们夫妇两个大婚事情都了了,也该一道来昭阳殿请个安。
我知道大婚之前王妃进宫谢恩那天是见过您的,可我还没正经来谢您操劳。
今儿正好进宫请安,就陪着一道来坐一坐。”
姜莞也附和着说是:“我今晨起来还跟王爷说起来呢,等过些天,年前吧,不然把阿月接到王府去住两日。
从前她是公主,我总要客客气气的,她叫上一句阿莞姐姐我都心慌的不行。
所以我想着,如今我做了阿嫂,把她接出去,我也逞一逞威风,到时候我来管教她。
横竖王兄现在还没成婚,上头没有长嫂,就我这一个阿嫂,我管教约束她,她也得听我的。”
赵行知道她是玩笑话,贞贵妃当然也晓得她是在调侃,但赵行知道贞贵妃这人是最敏感的,所以又怕贞贵妃多心,或者心里不受用。
于是掩唇咳了两声:“你要这样说话,贵妃可不敢把阿月送到王府去住了。你得好好的哄一哄贵妃,才能把阿月骗出去,到时候你要怎么管教约束,贵妃住在宫里面,她还管得着啊?”
贞贵妃连连摆手:“那不会的,这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她自个儿愿意去,我哪里管得了她。
你们只管接她去住,就怕她是个最胡闹顽劣的性子,再闹得你们不得安宁,搅扰的蜀王府上下鸡飞狗跳。
回头王爷再要把她匆匆送回宫来可不成,这不都说请佛容易送佛难吗?
她成天在宫里闷着,如今就只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吵的我不得清闲。
你们接了她去只管管教,我可一点儿都不心疼。”
“母妃怎这样说我呀!”
赵曦月从外头提着裙摆进门来,脸上挂着最明艳的笑,见了赵行和姜莞,才松了松手,蹲身各自见了礼:“王兄,王嫂!”
她尾音上扬着,自顾自的往姜莞身边靠过去:“阿嫂什么时候接我到蜀王府去住?我听说王兄在王府里弄了好些好玩的东西,都是给阿嫂准备的,我一直心热得很,只是王兄不叫我去,如今阿嫂嫁过去了,跟王兄成了婚,总能把我接过去了嘛,叫我也跟着沾沾光,看看都是什么好玩的。”
赵行面色沉了沉:“我跟你王嫂刚刚大婚,你就要到王府去搅和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