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公炎紧张地手心出汗,生怕老爷子一声令下将宁天琅埋进后山!
“你们三个出去吧。”屠鸿霖摆摆手,“我有话要单独对他说。”
“父亲……”
屠公炎、屠公柏、屠诗曼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
“怎么,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屠鸿霖一瞪眼睛,兄妹三人不敢忤逆,只能满脸担忧地缓缓退了出去。
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屠鸿霖定定地看着宁天琅:“你叫宁天琅?”
“是。”
“你下棋时杀伐心太重。”
“能赢就行。”
“下棋讲究修身养性。”屠鸿霖微微摇头,“杀意太重终究不是正途。”
宁天琅淡淡一笑:“等我杀遍仇人敌寇,自然会像老爷子您这样,修身养性。”
屠鸿霖一愣。
几秒钟后,他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好小子,颇有几分我年轻时的风范!”
说着,他从身后的匣柜中拿出一个锦盒。
“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二个赢过我的人。”
一双枯手抚摸着锦盒,屠鸿霖面有感慨。
“第一个人是谁?”
“是你的父亲,宁致学。”
闻言,宁天琅心中一动。
当初义父教他围棋时,仅仅三局过后,他就能将义父杀的片甲不留。
如今他才知道,原来这是宁家的血脉传承!
屠鸿霖将锦盒放到棋盘上,往宁天琅身前一推:“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一个原本打算给你父亲的东西。”
宁天琅缓缓打开锦盒。
里面赫然横放着一枚木质令牌。
上书:北龙令!
“北龙令?一令号召北方所有江湖势力的北龙令?”
饶是宁天琅,也有些震惊。
他是大夏帝国十二军区总指挥没错。
但江湖势力和军方乃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分支。
一个在朝。
一个在野。
如今他要追查国外间谍,很多时候不便动用军队。
有北龙令在手,行事就会方便多了。
“你拿着这个北龙令,便掌握了帝国北方的生杀大权。”
屠鸿霖郑重道,“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你要好好把握杀伐的尺度。”
宁天琅嘿嘿一笑:“老爷子,刚才有句话你说错了。”
“什么话?”
“你说我下棋杀伐心太重。”宁天琅拿起一颗白子摆弄着,
“可是,围棋赢就赢在一个稳字。所以,我既赢了你,就算不得杀心过剩。”
言外之意,杀伐只是表象,隐藏在杀心之下的运筹帷幄,你没有看见。
屠鸿霖一拍桌子:“你个臭小子胆敢让我投降,老夫还不能教训你几句痛快痛快了?”
“行行行,老爷子你要想痛快随便教训。”
屠鸿霖比他大了将近一个甲子,算起来也是他爷爷辈的人了。
他当然不会拿出战神的名头来压对方。
“好了,你这小子碍眼的很,赶紧滚蛋吧。”
说完这句话,屠鸿霖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他。
宁天琅刚走出房间,就被屠公炎三人团团围住。
屠公炎担心地:“天琅你没事吧?父亲没把你怎么样吧?”
这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妪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严肃道:“老爷子该睡觉了,你们去别的地方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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