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温亦柔成了上京市十四中的一名高一新生。
同在高中部的有高三的容迟,以及高二的容辞,还有新转学来和温亦柔同班同学的师琳伶。
师琳伶的家境不错,就是因为和温亦柔投缘,两人联系后,师琳伶就转学到了上京市这边。
十四中在上京市是最好的中学,能这么快的进来,不花点功夫是不可能的。
有个认识的小伙伴在陌生的群体里,让两人的关系又近了几分。
对于高中,秦姌让温亦柔至少要上两年,丰富下社交和生活,若是精力多想找事就多学几门其他语言,再额外学一些特长,在学校里也可以多报一些社团。
可能是因为身体素质好,温亦柔的精力也格外的旺盛,记忆力虽然不如温清蕴那样过目不忘,也比一般人要好一些,学东西很快。
开学前十五天的军训结束后,正式开始上课。
虽然同在高中部,不过温亦柔和容迟距离很远,没机会碰到。
唯一可以碰到的就是有一节体育课重合了,那也是隔着很远各自上各自的。
即使偶尔遇到,从此对温亦柔也像是丝毫不认识一样。
温亦柔还要摆臭脸给容辞,因为容辞进出学校一直是和容迟在一起的。
温亦柔有些怀念在训练营的日子了。
同在一个帐篷里,还可以小声说悄悄话。
虽然没有那么亲密,大多数时候是在商量对策,或者是容辞教温亦柔一些东西,容辞的语气也并没有多和气。
但是那个时候,温亦柔感觉两人是朋友,是互相有需要的朋友。
离开训练营,容辞拒绝交换电话号码,现在即使在一个学校,连个单独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温亦柔想起学校里不少社团邀请她参加。
作为年龄最小的火凤凰奖章获得者,温亦柔一到高中部,风头甚至盖过了容迟。
温亦柔还没想好去什么社团。
她想知道容辞在什么社团。
班级里有那种百事通,还有校园论坛上一些消息,很快温亦柔就确定了一些事。
容辞参加的有两个社团,手工社和烹饪社。
难怪容辞的动手能力和厨艺都很顶。
这些社团基本上都是omega预备营,一旦参加了,便默认代表了柔软,娇嫩的omega。
而容迟参加的社团有棋艺社,篮球社,搏击社,马术社等,也是一个精力极为旺盛的,她参加的社团几乎都是社长。
容辞要韬光养晦,温亦柔若是去报那两个社,可能会给她招惹麻烦。
想起容迟在训练营时时不时指使容辞洗衣服,蹭容辞做的饭,温亦柔就将容迟报的社团都给报了,打击容迟给容辞出气。
容辞能这么憋屈着,肯定是因为容迟和她的家人。
不过对上前,温亦柔在这那些项目上都要加强一些,容迟比她大了五岁,身体各方面素质尤其是在力量上是强一些的,需要脑力的围棋等,也是需要时间练习的。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温亦柔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做了一些准备,摸清楚容迟的水平,同时让秦姌帮自己请了厉害的围棋老师和篮球教练,放假时跑去了秦妍和廖知意的家里住,请廖知意和秦妍来指导她搏击术,每周都有留一个下午练习马术。
她要从各方面碾压容迟。
让这个总拿来和容辞对比的风云人物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有了这个目标,温亦柔感觉自己学什么都更有动力了。
容辞并不知道温亦柔做的这些。
她依旧如以前那样生活,小心隐藏好。
回到学校碰到温亦柔,也如两人在训练营分开前约定的那样,合作结束,互相没了交集。
原本容辞对此的并没有什么波动,这才是常态,训练营是非常特殊的状况。
只是偶尔放学后,听到容迟的嘀咕,让容辞有些不太舒服。
“最近那小孩和我算是较上劲了,我报的社团她都报了。现在天天都见面。还真是小孩子,想要成为最强,从挑战我开始,看来高中最后一年不无聊了。”
“这种小孩也有意思,还不懂什么叫颜值,不懂欣赏,恋爱脑更不沾边,一天跟吃了火药一样,就知道做最强,太中二了,搞笑的很。”
容迟一些话里的信息,让容辞知道了温亦柔天天和容迟见面,还能有机会和她对弈,对打,说话等。
照这样下去,容迟和温亦柔恐怕会成为朋友吧,哪怕是面和心不和的朋友,都已经足够让她羡慕了。
容辞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下沉了下去,渐渐的没有了波动。
直到她去厨艺社时打开自己的储物柜看到了一张纸条。
“今天在搏击社,我和容迟打了一架,我赢了。我算不算帮你打压了她?我们还能合作吗?如果可以,能不能吃到你做的甜点?在搏击社我闻到奶香味儿了,流口水中。我的储物柜是21号,钥匙在你的柜子最底下。我会很小心的不会让人知道的。”
容辞并不认识温亦柔的笔迹,但是看到这一行字,她一下子就知道这是温亦柔写的。
仿佛能看到温亦柔超治愈的笑脸,以及听到她软软糯糯的声音。
容辞抿了抿唇,将纸条攥在手心里。
厨艺社只是容辞的掩盖,对此她并没有多少喜爱在里面。
也只有在训练营时,看到温亦柔带着那么幸福的表情吃她做的东西时,才有一种有厨艺也不错的感觉。
此时这种感觉再次来临。
当日在厨艺社时,容辞做了白巧克力柠檬塔,避开人留了两个放进了21号柜。
以她的谨慎,这样的事,原本是绝不可能做的。
但是……
她还是做了。
放学后,容辞到了容迟楼下等她,只看到容迟手里拿着一个冰袋敷着脸,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这才几个月,这小孩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技巧和力量都增长了不少,今天竟然被她一拳打到脸上了!这个仇是结上了!”到了车上,容迟咬牙切齿的说道。
“……”容辞默默无语,只是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她似乎明白了小孩跟着报了容迟所有社团的目的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肆意大胆?
“容辞,我受伤了,你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在幸灾乐祸?!”容迟在气头上,用脚踢了下一边的容辞。
“没有,怎么可能?我只是有些懊恼,我体弱,在这上面帮不上什么忙。你若是想要找回场子,要不要找几个人私下对付她?”容辞慢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