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仇靠在浴室的墙壁上,明明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却潇洒自如。
“你们还记得血骷髅唱的那首恐怖童谣吗?”
季久久举手回答,“我记得!咔呲咔呲——,头掉了。咔擦咔擦——,肚子被剖开。左手斧头右手小刀,肝脏眼珠舌头耳朵统通通不放过。亲爱的费切尔怪鸟啊——
左手斧头右手小刀,提着没有眼珠和舌头的头颅,出现在你的房门外。最最亲爱的客人啊,请您开开门。最最亲爱的客人啊,请您开开门……”
姜诺听到这首童谣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忽然觉得浴室里阴森起来。”
“你们可以把现在的经历当成是恐怖游戏或者恐怖电影,里面的每一条线索几乎都是有用的。比如说这首童谣,它的目的并不只是让玩家感到恐怖,也有一定的暗示作用。”
“听到这首童谣,我的关注点就落到了费切尔怪鸟上面。”宁仇用他轻柔低沉的嗓音给他们讲述起费切尔怪鸟的故事。
“……她准备了一个咧嘴露牙的骷髅,给它戴上花环,装饰了一下,然后将它放到阁楼上的小窗口前,让它从那里往外看着。等这些事情都做完了,姑娘跳进一桶蜂蜜,然后把羽毛床划开,自己在上面滚,直到浑身都粘满了毛,人像只奇异的鸟,谁都认不出她了为止……”
原本是一篇梦幻的童话故事,在此刻讲起来竟然让人遍体生寒。
姜诺哆哆嗦嗦,“以后我都不能直视这一篇童话故事了。”
季久久第一次听到这种童话故事,眼睛眨也不眨,听得津津有味。
宁仇看不到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和神态,不然一定又会被逗笑。
他道,“我觉得这是一个暗喻,巫师是赫伯特伯爵,他的新娘被人替换,他却不知道。”
姜诺搓了搓胳膊,“所以,现在的玛利亚夫人其实就是克莉丝……”
季久久也恍然大悟,“难怪呢,伯爵说玛利亚夫人明明之前对烹饪一窍不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起了下厨,感情是换人了?!”
宁仇一抬手,季久久心领神会地把脑袋凑过去,无师自通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学着他的语气自夸道,“聪明。”
柔软的头发轻轻蹭过手心,带着丝丝缕缕痒意,宁仇的嘴角漾开一点儿笑意,用几近喃喃的语气道,“小笨猫。”
季久久不服气地瞪着他,娇嗔道,“我才不笨。”
姜诺看得一阵牙酸。
这是什么小情侣打情骂俏的暧昧现场?
他应该在门外,不应该在房间里。
宁仇似乎也意识到还有第三人在场,他们二人黏黏糊糊的不太好。
他咳嗽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把话题拐回到正题上。
“童谣算是奠定了一个怀疑的基础。昨晚我卡bug出房间,看到了血骷髅的全貌,依照它骨头的腐朽程度来看,这具血骷髅是在四五年前被埋下的,和玛利亚克莉丝发生争吵的时间几乎吻合。”
“那具血骷髅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目测是被斧头看出来的。”
季久久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呈现出了画面:克莉丝高高举起斧头,癫狂偏执地把姐姐砍死,说不定还像童谣里哼唱的那样,开膛破肚剥皮,挖眼拔舌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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