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分明是她在忘川阁时,教导刚开始修炼的小楚暮时说的话,现在却被他拿来教育自己。
季久久费力的挣扎,但是不论是就力量还是体型来说,楚暮和她都相差甚远,所以在前者看来,她的挣扎就是小奶猫撒娇似的。
楚暮像是一块钢板似的,哪儿哪儿都硬,季久久挣扎了没一会儿,就没有力气动了,浑身发软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气喘吁吁,只能有气无力地骂,“小畜生,混蛋,孽徒!”
她没骂一声,楚暮的心跳声就重上一拍。
因为挣扎,原本束好三千青丝的白玉簪子松散了,满头如绸缎般乌黑光洁的头发铺在身下,更显得她肌肤胜雪。
她的脸颊微红,气喘连连,被半强迫的姿态无端让楚暮有一种凌|虐的快|感,心里的某些不可言说的恶劣因子被激发出来。
他甚至有一种过分的念头:想粗暴地对待师尊,让她哭。
但是这种想法也只能想一想了,他压制住不可言说的想法,低低叹了一口气,“师尊怎么如此不禁逗。”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激起一阵战栗,季久久想要躲开,身体却被铁钳似的箍住,她那只没有受伤的腿又不安分地挣扎起来,妄图把楚暮掀翻。
不知道她的挣扎是不是太过用力了,只听见楚暮闷哼一声,脸上压抑的情绪一闪而过,眼眶也赤红一片,脸上出现隐隐在忍耐些什么的神色。
季久久的身体瞬间僵硬,不敢再动了。
她心道不好,难道无意之中踢到了楚暮脆弱的那里吗?
后者无奈又宠溺地叹了一口气,“师尊,别动了,……”
后半句话是趴在季久久耳边说的,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季久久的脸色爆红,如同一颗熟透了的苹果。
她别开了脸,愤愤地骂了一声,“无耻之徒!”
楚暮从她身上起来,用手撩了撩宽大的衣袍,衣袍盖住了下|半身,看不出任何异常。
他的视线也不敢在季久久身上停留半秒了,嗓音沙哑且克制,“师尊的衣衫乱了,头发也乱了。”
季久久坐起来,防备又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
“我在师尊心目中就是这等形象吗?”楚暮背过身去,“我的意思是,柜子里有很多衣裙,师尊可以换一件。”
说吧,他大步走出内室,唤来两名魔族侍女服侍她,自己来到偌大的院子里静静等待。
院子的整体布局和忘川阁的小院子很像,在院子中也有一颗形似桃花的树木,粉嫩的花瓣被风吹散,梦幻又轻盈。
树下的石桌上,有一杯剩下的茶水已经凉透了,楚暮上前将其一饮而尽,冰冷的茶水从喉咙吞咽至肚子,胸腔里无处发泄的燥热才消散两分。
之前楚暮说不用收拾行李,这里什么都有,季久久还不相信,现在打开紫檀木衣柜,发现所言非虚。
宫缎素雪绢裙,缕金挑线纱裙,翡翠烟罗绮云裙,暗花细丝褶缎裙……让人看花了眼。
与其配套的紫檀木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也多到离谱。黛粉,口脂,妆粉……一应俱全。发簪,步摇,细钗,耳环应有尽有。
甚至比她凌云宗的那些东西还要多。
季久久的腿受伤了,又不太习惯让侍女服侍她穿衣,只能自己吗慢吞吞地来,一刻钟才把繁复的衣裙换好。
就在额二位侍女为她束发的时候,楚暮在门外敲了敲门,“师尊,您换好了吗?”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