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被看得手足无措，生怕是自己这一身补丁衣衫引起了师尊的好奇心，他伸手扯了扯，硬着头皮道，“师尊看我做什么？”
季久久收回视线，“方才你看我许久，现在还不准我看你了？”
刚才偷偷看师尊的事情竟然被她发现了？
是了，师尊已然是元婴期，感知力优于常人，怎么会连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察觉不到呢。
楚暮只需一瞬就想清楚了其中关窍，他惶恐地就要跪下，“弟子知错，不应该……”
话还没说话，跪也没跪下去，季久久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手臂，“你做什么？我凶你了？”
被触碰到的手臂皮肤忽然制热得发烫，楚暮的连皮也格外滚烫，他细如蚊声，“没有。”
“我这么好看，你看我也正常。”
要是别人说出这种话，免不得要被人嘲笑过于自信和不知羞耻之类的，但是他的师尊确实有资格能堂堂正正地说出这句话。
一双美眸顾盼间绚丽滴滴华彩流溢，饱满粉唇如同娇艳欲滴的桃花花瓣，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朵般的生动，整个人似清灵透彻的冰雪一般。
楚暮心道，若是师尊笑起来，定然会让天地万物都失去颜色。
季久久忽然停下脚步，“你会御剑吗？”
楚暮羞愧地低下头，“弟子学艺不精，不会御剑。”
“是为师糊涂了，你们现在连自己的专属佩剑都没有。”一把散发着莹莹蓝光的仙剑忽地出现在空中，这把剑细且长，剑柄雕刻着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千年雪莲，散发着清冷孤傲的味道。
这是季久久的剑，清月。
季久久先一步踩上清月，对傻站在原地的楚暮招手，“上来，抓紧。”
楚暮的心神又开始荡漾起来，如同一池潋滟的春水被投下了一颗又一颗石子。
他犹豫着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捻着季久久的腰间的两条飘逸宫绦，红着脸，“抓紧了。”
低头看了一眼的季久久沉默了一瞬，“真的抓紧了？要是掉下去会摔得粉身碎骨哦。”
凌云宗的高度他也是见识过的，说是万丈也不为过，这么一说楚暮确实有些害怕了，他犹豫着，加了一根手指。
三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捻着宫绦。
“……”季久久无奈又觉得好笑。
她索性直接御剑飞行，重心不稳地楚暮身形晃了晃，下意识地搂住了季久久纤细的腰肢。
后者嘴角微微勾起，“这不就抓紧了？”
语气温和又不带任何暧然的意味，全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撩起水面上的阵阵涟漪。
楚暮的心脏跳动声仿若细细密密的鼓点，脑子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东西。
让人酥麻发痒的热气沿着血管汩汩涌动，迅速充斥了每一根毛细血管，让他的脸快速涨红。
期鼻尖萦绕着的清浅馨香，如绸缎般光滑乌黑的发丝拂过脸颊，手臂圈着的纤细杨柳腰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