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声嘶力竭,“你究竟还要经历几次才会死心?!!你早就知道吧?她的飞升之路断了!”
谁?谁的飞升之路断了?
他们说的每一个季久久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却仿佛成了天书一般晦涩难懂。
淡蓝色的亮光与数十道闪电的刺眼光芒一接触,两相抵在半空,僵持片刻,似乎是不分胜负。即使男人的背影看上去沉稳可靠,但是季久久总觉得他在强行支撑着。
不知为何,季久久的心脏细细密密的疼起来,似乎千千万万只蚂蚁在无情的啃噬。
忽然,砰的一声,两阵光芒发出更加炫目的白光,让在场的人都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黑压压的乌云已经褪去,温暖舒适的阳光洒满大地,哪里有刚才电闪雷鸣的可怖场景。
漫天皆是雪白的残瓣孤零,像晶莹剔透的雪花一样飘渺,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玉珩的身形晃了晃,季久久大惊失色。
他转过来,有一滴鲜艳的血迹突兀地出现在胸前,被雪白的衣服一衬,更显得触目惊心。
季久久的心脏仿佛被一把把淬毒的利刃狠狠地割着,密密麻麻的疼痛压得她几乎缓不过来起,以至于她指尖都在颤抖发麻。
玉珩自己的受伤似乎毫不在意,他似乎还轻笑了一声,伸手温柔地抚摸上季久久的脸庞,“怎么又哭了?”
哭了?她哭了?
确实脸上有冰冰凉凉的触感,眼眶和热得发烫,鼻子酸得不可思议。
她张嘴,喉咙却似乎被一根鱼刺更住,说不出半句话来。
旁边的男子大步过来,二话不说扶起他,“你可真行,思过崖挨得罚还没好,又巴巴地来挡雷劫。”
白衣男人正想说些什么,忽然他脸色一变,竟呕出一口鲜血来!
季久久的灵魂仿佛都被这一滩刺眼的血迹灼伤了。
“不——!她猛地坐起来,眼眶中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掉。
苏穆也惊醒过来,搂住她的肩膀,“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别怕,都是假的。”
季久久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她的心里说,不,不是假的。
刚才那个名叫玉珩的男人口中的鲜血有少许溅在了她手上,季久久甚至还能回忆起鲜血温热的触感。
那么真实,真实得如同是她的亲身经历一样。
季久久的眸子暗了暗,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考。
刚才的思维太过混乱,竟然忽略了关键信息。
男人有能够同雷劫抗衡的力量,这是再厉害的大妖也无法做到的。
而且女人提到“帝君”,这是上天界的人物。
种种踪迹表明,叫玉珩的男人应当是天界的仙君。
季久久又忽地想起男人右手腕骨处的红痣来,这颗红痣萧邢,司韶,苏穆手上都有,他们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她的脑袋疼起来,许多理不清的信息在脑海里混做一团,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苏穆见她脸色实在苍白,吓坏了,起身就要出去叫医生,却被季久久拉住了。
后者温顺地靠在他身上,“没事,就是做噩梦,吓到了。”
算了,现在这些谜团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季久久有非常强烈的预感——等到她把所有的任务完成,那些疑云都会迎刃而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