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举办在帝都一家五星级酒店里面,会场里花团锦簇,金碧辉煌。
空气中除了隐隐约约的花香,还有夹杂着贵妇千金的香水味。
后面的露天场所一座喷水池立在正中央,美酒佳肴丰盛多样,进出的宾客全是政商界的名流,他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气氛沸腾到最高点。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司总来了。”
在场三分之二的目光都投向了入口。
没想到李家举办的宴会竟然能请来司总!
他们来这场宴会算是捡到便宜了,要是能和司总搭上两句话就更好了。
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司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今天依旧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勾勒出胸膛肌肉线条有力的起伏,纯雄性的荷尔蒙气味几乎掩盖不住。
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在场的未婚女性都情不自禁羞红了脸,眸子里尽是爱慕。
但是当看到司韶旁边的异性时,她们就笑不出来了。
他旁边的女人挽着他的手,面对如此严肃重要的场合丝毫不怯场,即使目光忍不住四处游离,那也绝对不是惊慌失措,而是好奇。
最让他们惊讶的还是女人出众的外貌,丝绸般的黑色卷发滑落胸前,一袭露肩开叉黑色晚礼服,映衬的肌肤如雪,一抹红唇翘起合适的弧度,潋滟的眸子似是盛着璀璨星河。
她身上的气质竟然丝毫没有被司韶衬托得小孩子气,反而落落大方,亭亭玉立,和司韶站在一起,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般配。
司韶对于季久久的状态非常满意,低头在她耳畔夸奖,“没想到你不怯场,不错。”
季久久食指绕着垂落在胸前的卷发,“当然不能给司总丢人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司韶的嘴角压下来了,他道,“换个称呼,这样显得我们不亲近。”
“我们还需要显得亲近吗?我不是你的小情人吗?”季久久惊讶,“那我叫你什么?先生?”
司韶啧了一声,“你叫小刘都比我亲近。”
怎么这话里一股子醋味呢。
季久久还想再和他调笑两句,就有几位四五十岁的老总上前来和司韶搭话了。
司韶礼貌地对他们点点头,寒暄了几句后,几人的话题立马转移到季久久身上。
“这位是?”
季久久敏锐地注意到他们发问之后,周围人的助力一就被吸引过来了,看似他们还在做自己的事情,但实际上都恨不得竖起耳朵仔细听听。
也难怪,毕竟司韶的家境和地位在帝都不必多说,哪家人不想跟他攀点关系。
而跟他攀关系最容易最牢靠的办法就是联姻。
司韶一直不近女色,出席这种场合也从来不带女伴,今天忽然带了一位不知来历的漂亮女伴,在场大部分人的心都咯噔一下。
当然要打听清楚了。
司韶的嘴角微微勾起,“如你所见。”
说罢也不多加解释,就拉着季久久走到了安静的地方,任留他们浮想联翩。
司韶拉着她到角落的沙发坐下,这儿大部分都是玩闹的孩子,还有穿高跟鞋累脚想要休息的女性。
季久久觉得她和这里格格不入,轻轻挣扎了一下以示反抗,“这里都是小孩子。”
她坐下来头微微仰头看着司韶,从这个角度看起来季久久出奇的可爱,就连眼神里那点不满都被璀璨的灯光映衬为撒娇。
司韶心尖一软,情不自禁地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你和小孩子都区别吗?”
“我要去谈点事情,乖乖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饿了渴了就叫服务生,被人欺负了就来找我,我在二楼。”
明明季久久二十上下的人了,还要被司韶哄小孩子似的对待。
旁边正在玩玩具的小朋友听到了他们对话。
小女孩疑惑,“为什么叔叔对姐姐说的话,跟妈妈对我说的一样?”
小女孩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根本不懂得压低嗓音说悄悄话,司韶和季久久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了。
司韶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磨了磨牙,颇为不满。
凭什么季久久是姐姐,他就是叔叔?
小男孩一副小大人的语气,“可能是姐姐有点笨笨的,叔叔担心她~”
“不会的。小女孩反驳,“姐姐看着很漂亮,怎么可能笨笨呢?”
小男孩叹了一口气,“你不懂,就因为太漂亮了,所以才会笨笨的,不能又漂亮又聪明呀!”
小女孩用力地点点头。
“啊—,我知道了!”小男孩像是想起了什么,“还有可能,叔叔和姐姐结婚了!他就觉得姐姐是个小宝宝!”
小女孩又反驳了,“怎么可能,姐姐已经是个大人了,不是小宝宝了!”
“就是小宝宝!”他信誓旦旦,甚至还举例子证明,“我爸爸就会叫我妈妈宝宝的,还说她娇气,需要保护!”
小女孩被他说服了,光明正大地看了一眼司韶和季久久,疑惑地嘟囔,“为什么叔叔不叫姐姐宝宝呢?”
“咳咳——”季久久假装没有听到他们的话,面上镇定自如,耳尖却通红一片。
称呼她叫“宝宝”什么的,上个世界的萧邢干过不少。不过他性子内敛,这种羞耻暧昧的称呼都是两个人关起门来,暧昧缠绵的时候叫出口的。
司韶盯着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修长温热的手指摸上了她的耳垂,低沉带着笑意的嗓音在耳畔轰然响起,“你耳朵红了。”
季久久的耳垂更加红润,像是鸽子血似的,她推了推司韶,“你快走了。”
司韶不为所动,依旧摸着她的耳垂轻轻揉捏。
慢条斯理的,有条不紊的,像是艺术家在创作他最完美的作品一样专注。
耳垂是季久久又一处敏感的地方,被司韶揉捏两下之后,她的身体止不住的发软,眸子也越发水光潋滟。
她甚至怀疑司韶是不是没有被完全格式化,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能找准她的敏感点。
她
二人在这边暧昧缠绵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刚才司韶摸她耳垂时,季久久已经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他们都在暗自品味司韶刚刚的那句话。
如你所见。
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普通的女伴还是爱人,或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