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一言难尽,“你们都是什么毛病,你哪知耳朵听说我怪他了,他怎么想就你们能明白,我就不能明白?
顾珩和顾珞亲,我巴不得呢!”
姐姐弟弟亲亲热热不比什么好,总不能顾珞娘家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吧。
他这样的日子,跟前还有个郁欢呢。
“那您......”长兴有点拿不准他家小王爷的意思。
这是打算放弃了?还是怎么着?
郁宴叹了口气,“等忙完这几天,我找个时间和顾珩谈谈吧。”
长兴立刻道:“对了,今儿顾珩说,想去刑部,长乐都应了他,您看......”
郁宴顿时脸一沉,“胡闹,他才八岁,不读书去什么刑部。”
长兴一愣,他以为郁宴会答应呢,“他虽然才八岁,但本事您也见了,这本事不是谁都能有的。”
郁宴没好气道:“再大的本事,人也是个孩子,八岁的孩子,什么认知都还不全呢,去刑部干什么?到什么年龄干什么事儿,该念书的时候就念书,以后一辈子还怕去不了刑部?
告诉他,我的话,不行,想去刑部至少也等十四以后,老老实实再念六年书。
真对这些方面感兴趣,可以不要求他到时候科考考多少,可以多朝这方面钻研,但这期间,该在学堂待着就在学堂待着。”
长兴为难道:“但我们都答应他了、”
郁宴瞪了长兴一眼,“你脑子呢?我问你,他一个八岁的孩子,去了刑部,然后呢,跟着刑部办案?出现场?
官场上那些人,一个个的一张嘴能把人吃的连骨头都没了。他再机灵,人也就八岁,到时候再长歪了。
趁早想都别想。”
说完,顿了顿,叹了口气,到底没忍心,又道:“明儿我找个时间去和他谈吧,你去把赵年给我叫来。”
赵年过来的时候,郁宴没让他跪着,甚至让长兴给他搬了把椅子坐了。
赵年战战兢兢坐在那里,垂着眼,脸皮绷的紧紧的。
郁宴靠在靠枕上,“别紧张,就是问问你的打算。”
赵年抬眼,朝郁宴看来。
“我这人说话向来算数,当时和你说的清清楚楚,你和我进宫一趟,事情办成了,我还你妻儿,你带她们离开。”
赵年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郁宴,等着他下文,心跳砰砰的。
当时是那么说了,但他从来没想过,郁宴会兑现。
郁宴笑了笑,“你也别这么意外,你也不是我抓着的第一个属于别人的死士,也不是第一个被我放了的。
我养的那些人,不瞒你说,有原本就跟着我的,也有半路叛变过来的。
我这人不挑,只要有本事,他愿意留我就收,愿意走,好聚好散。”
长兴端着托盘上来,上面整整齐齐码了十个银元宝。
“你考虑一下,你要是有地方安置孩子和你媳妇,拿着钱你就走,我不拦你更不会使绊子,我瞧不上那种勾当。
当然,你要没地方去,想留下,我也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