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个意思,这是醒了但又没有完全醒?还是怎么?
顾珞提着药箱从外面进来,后面乌泱泱跟了一大片。
长兴一收疑惑之色嗖的从椅子上起来,顾珞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郁宴,“怎么样?”
长兴正要把刚刚那诡异的一幕说出来,忽的脑中电光火石一闪,然后道:“发了汗,但还昏迷不醒。”
萧嘉远跟在顾珞身后,面色总算是从菜色变成肉色,“今儿一早就退烧了,差不多都一个多时辰了,这段时间一直没烧,能多少喂点吃的吗?”
郁欢跟着道:“我哥可能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多少喂点米汤吧。”
顾珞把药箱放到桌上,“不急,我先诊个脉看看。”
手指搭了郁宴手腕上,郁宴一颗心控制不住的砰砰的跳起来,眼看的就要蹦出嗓子眼。
顾珞手指微凉,这种肌肤相亲让他以口渡药的画面感更加强烈。
顾珞皱眉,“怎么心跳这么快。”
说着话,略略俯身,翻了一下郁宴的眼皮。
其实顾珞只是略微的身体倾斜了一点,但郁宴闭着眼,什么都看不到,感觉就异常灵敏,只觉得顾珞说话的气息都喷洒过来,他心跳越发的压不住。
他......他不想睁眼啊。
他昨天昏迷不醒,完全不知道以口渡药是什么滋味。
任由顾珞翻了眼皮,郁宴铁了心的保持昏睡状态。
“有事吗?”郁欢急的不行,三个字问的,小嗓子都是颤的。
郁宴听得心里有点不落忍,但狠狠心坚持住了。
妹啊,委屈你了。
顾珞摇摇头,“可能是昏睡中梦到什么了,不碍事,从脉象来看,病情确实是稳定了,准备米汤了吗,要是有现成的就喂点米汤,没有先喂点水也行。”
郁欢立刻道:“有米汤有米汤有米汤。”
长明从小厨房端了一碗米汤过来,既是脉象已经无大碍,肯定是先用勺子喂。
长明吹温了一勺米汤,送到郁宴嘴里,结果那米汤顺着郁宴嘴角一股就全都流了出来。
郁欢急的不行,“不是脉象无碍了吗,怎么还不能自己吞咽?难道还要以口渡之?”
顾珞道:“病情严重,昏迷程度深的,是这样。”
说着,她看向萧嘉远。
萧嘉远一刷袖子,“已经净过口了。”一回生二回熟,麻溜接过长明手中的米汤,坐到床榻边去。
郁宴:!
萧嘉远坐过来做什么!
一个不好的预感从脚底板升起来,一瞬间郁宴气都不会喘了。
长兴跟着他家小王爷的时间最长,眼见这一幕,脑中那点狐疑刹那间就明白过来。
然后一(等)言(着)难(看)尽(戏)的看向他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