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寝宫都让烧了两次了,这烧的是儿臣的寝宫吗,这烧的是父皇的颜面!父皇都不管他吗!”
明瑞公主头发被烧了一半,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哭的眼睛都肿了。
上次郁宴烧了明瑞的寝宫,那时候正好明瑞在长公主府再次提起郁宴的身世,皇上在气头上,也就没说什么。
但这到底是自己嫡亲的女儿,他不可能不心疼。
沉着脸看着郁宴,皇上道:“朕真是太纵容你了,让你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在宫里行凶,今儿烧了明瑞的寝宫,明儿是不是就敢烧了朕的?”
郁宴迎上皇上的目光,眼里带着委屈,“臣就一句话,安平伯府折磨死顾珞和顾珩,赶明儿谁给郁欢瞧病?
要是他们已经准备好大夫了,臣二话不说,现在就把顾珩和顾珞给他们绑回安平伯府,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大伯欺负侄儿侄女关臣什么事。
但要是他们没有大夫呢?
谁管郁欢?”
这话皇上没法说,郁欢病了两年,两年都没有妥帖的大夫能瞧的了,这是事实。
皇上愤怒的看向皇后,“安平伯府就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容不下?既然容不下,都在庄子上养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就接回来了!”
皇后哭的凄惨,“陛下明鉴,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安平伯若当真容不下他们姐弟,又怎么会让人在庄子上好生养着他们,没道理专门接回京都来闹出这么多丢人现眼的事。
可郁宴两次烧了明瑞的寝宫却是满京都都知道,这以后让明瑞怎么见人啊。”
皇上头都快秃了。
郁宴是不对,非常不对,但他那句没了顾珞谁给郁欢瞧病却让皇上连反驳都没法反驳。
正僵持着,外面内侍忽然通传,“陛下,庆阳侯求见。”
皇上心烦意乱,哪里有心情见什么庆阳侯,“不见。”
皇上话音才落,外面庆阳侯声嘶力竭的声音传进来,“还请陛下给臣做主,臣两个孩子因为被安平伯唆使,如今被白鹿书院退学,臣委屈啊~”
庆阳侯一声喊让皇后脸色顿时一变。
皇上则看了郁宴一眼,眼底浮上别种深意,默了一瞬,“让他进来。”
庆阳侯红着眼一路进来,扑通就朝地上一跪,“陛下给臣做主啊,安平伯府自己内斗也就算了,为什么要牵扯我们庆阳侯府,臣自问臣既不和太子殿下走的近也不和二殿下走的近,怎么就遭了这么个算计,他要让臣绝后吗!”
庆阳侯一开口,直接把这问题引向了党争。
皇后吓得脸色一白,忙道:“庆阳侯怕是有什么误会,小孩子们之间......”
庆阳侯抬头,连尊卑也不顾了,只朝皇后道:“小孩子们之间?臣倒是不知道了,安平伯竟然还是个孩子?
男人致死都是少年那种少年吗?
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少年,买通白鹿书院的先生,撺掇臣的两个儿子去打群架,想要借臣儿子的手打死顾珩,这是什么少年?
大理寺卿少年吗?”
皇后让这话堵得脸上五光十色张不开口,心里恼恨的恨不得冲到安平伯府去问个清楚,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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