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只和安平伯提过,说顾珞给顾珩找了个会功夫的书童,可安平伯从来不知道,这书童竟然是郁宴的亲随!
合着这些天,他们在书院那边的动作,郁宴都一清二楚?
迎上庆阳侯的怒火,安平伯打了个哆嗦,“这事儿我如何给你解释,发生在书院里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庆阳侯怒道:“你当我是傻子?怎么就那么巧呢,白鹿书院被辞退的先生刚刚就和你一起进来了,还当堂作证?
这要不是顾珞坚持要等顾珩,刚刚这案子就定了顾珩的罪!
定了的案子再来翻案,哪怕事实显而易见呢也不是那么好翻。
你们安平伯府想要辖制人,拿我们庆阳侯府作伐子?”
庆阳侯这话说的巧妙,既怒斥了安平伯,又把自己从这案子里摘出来,还恭维了顾珞。
但顾珞还记着院长那句话,赵辉辱骂她的事,书院是和庆阳侯府沟通过的。
更记得刚刚院长说,是这些人,这么一些人,一起围殴顾珩。
顾珞难以想象在书院被围殴的时候,她那吃饭都要啃食的弟弟,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害怕吗?
他有多害怕?
可就算这样,他的反击也只瞄准了赵辉,因为赵辉说了那些话。
别人肯定也说了,只是赵辉说的最厉害。
京兆尹没想到吃瓜也能吃到这种惊天大瓜,看看庆阳侯,看看安平伯,再看看长乐。
好家伙。
天潢贵胄,全在这里了。
啪的一拍惊堂木,京兆尹冲着高善就道:“大胆高善,你可知罪!”
白鹿书院院长一到,高善就被吓了个够呛,现在得知顾珩的书童竟然是郁小王爷的亲随,他人早就吓麻了。
被惊堂木一惊,扑通跪下,朝着安平伯就哭喊,“伯爷救我,都是你让我做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安平伯脸都绿了。
“你胡言乱语攀扯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干这些事了。”
高善吓得都快失禁了,“是你说让我在赵辉辱骂顾珩的时候添油加醋,是你说让我挑唆赵辉......”
不等高善说完,安平伯抬脚一脚朝高善踹过去,“胡说!你不要诬陷我!诬陷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庆阳侯就道:“安平伯可真是朝廷命官,做事真是让人甘拜下风!真不知道你们府上二房这姐弟俩做了什么孽让你们这么折磨。
人家受委屈的时候不见你们出头,这倒是上赶着加害!”
说着庆阳侯转身朝京兆尹道:“还请大人能给顾珞顾珩姐弟俩一个公道。”
高善虽然一口咬定就是安平伯给了他五千两银子买通他如此,但他拿不出证据,安平伯是皇后的亲哥哥,京兆尹也没有就清正廉明到要当场把安平伯抓了的地步。
最终,这案子以高善为师不尊加害学子杖责五十关入大牢听后发落告终。
至于参与案子的学子,由白鹿书院按照院规处置。
他一个京兆尹,他尽力了,庆阳侯府和顾二小姐若是不满意,只能将案子提交大理寺。
然而安平伯自己就是大理寺卿。
神仙要如何打架就不是他这个小鬼能管得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