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梦到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抱着她教给她唱歌。
“春对夏秋对冬......”
一遍一遍的纠正她的曲调儿,足足唱了五十遍之后,就在顾珞快嗓子冒烟的时候,那女人忽然把她往外一推,往她手里塞了个布条。
就是陆姨娘当时给她塞的那种布条,上面写着:快走。
不等她反应过来呢,安平伯府老夫人和皇后来了,堵了门要把她抓去嫁给北燕的新帝,还要让她吐出顾婳的铺子和丰台的庄子。
郁欢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知道她要走了,哭的声嘶力竭的抓着她的手,但郁欢身后站着那个邓老爷,笑嘻嘻的说,“这丫头不错,快跟干爹回去。”
顾珞又着急又让郁欢哭的心里难受,但想醒姓不过来,正憋的慌,郁宴忽然提着剑冲过来。
“顾珞,本王早就告诉你,别惦记,没结果,你竟然还敢觊觎本王美色,拿命来!”
霍!
顾珞蹭的就从床榻上弹坐了起来,摸着脖子大喘气。
靠!
这叫什么事儿!
她每天被郁宴吓唬,都吓唬出心理阴影了!
“姐?做噩梦了?”顾珩不知道是不是被顾珞这动静给吵醒了,睡眼朦胧一骨碌爬起来,眼睛都没睁明白呢就蹭到顾珞跟前抱住她,“没事姐,我在呢,没事啊,别怕别怕,做梦都是假的,没事。”
一面说,一面小手一下一下的给她捋后背。
顾珩几近熟稔的安慰让顾珞眼眶发涩鼻子一酸,“姐没事。”
顾珩揉了揉眼扬起小脑袋看她,“眼都红了还说没事,别怕,都是梦。”
顾珞很轻的搓了搓手指,然后抬起手揉了一下顾珩的后脑勺,“天亮了,咱们起吧。”
其实现在起床距离顾珩上学还有很大一段时间,顾珞原本想着两人早早出去,一起去早点铺子上吃点早饭。
可顾珩只是短暂的愣了一下,跟着就做出一副猛然想起要紧事的表情,“糟了糟了糟了,我和秦漠哥说好了,今儿一早要早早去晨跑呢,怎么睡过头了,快快快。”
保命小达人甚至都没有匍匐下床,一脚迈过顾珞,蹭的就跳了下去,也不管直接跳下去死亡率有多大了,穿了鞋扯了外袍套上,“姐,我来不及洗漱了,赶紧送我去学堂。”
顾珩是故意的。
他就怕太医院的医女们看见他给顾珞添麻烦。
才八岁,顾珩的懂事让顾珞心里又酸又难受,她没有揭穿小孩儿的一片心,“嗯,你今儿去学堂,等放了学我接你,咱们去看看房子,争取这两天就定下来。”
顾珞的药箱在郁欢屋里,顾珩的书袋在安平伯府,姐弟俩双双空着手就出来了。
顾珞原以为这么早长明没来呢,没想到一出太医院大门,入眼就看见长明和长乐正坐在马车上说话呢。
见他俩出来,两人话音一顿,长乐跳下车就朝顾珩这头跑,手里还提着顾珩的书袋子。
顾珩嗷的一嗓子,“靠!我昨天把你给忘了!我说呢,总觉得少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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