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珞最后是从窗户上跳进去的。
进屋就瞧见顾珩正在一个一人高的铁笼子里打八段锦呢。
望着顾珩,顾珞一言难尽的道:“你这是哪一出?”
顾珩手上动作不停,道:“我听说今儿在郁王府你惹了祸,唯恐他们对你生气迁怒于我,当时我就进了笼子并且扔了钥匙。
他们要想迁怒我,怎么也得先把我从笼子里弄出来,这铁笼子可是我定做的,能把这笼子拆了,至少得费半天功夫呢,等他们折腾完,你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顾珞:......
你可真是我亲弟弟!
“你就不怕人家连你带笼子一起沉塘了?”抓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盏茶,顾珞仰头灌了,“或者人家把你连人带笼子的烧了?”
顾珩手上动作一顿,八岁的脸上带着一种和年龄不相符的无奈。
“我的亲姐诶,长点脑子行吗?他们要是真敢这么弄死我,咱俩能活这么大?
我早和你说过了,无利不起早,无事不登三宝殿。
咱们在庄子上过了那么多年,他们绝不会无缘无故把咱俩接回京。
既然接回来了,就不可能轻易弄死咱俩。
要不然何必接呢,闲的么!”
别看人不大,脑子还挺清楚。
“行了,钥匙呢,我把你放出来。”顾珞朝笼子走过去。
顾珩摇头,“没钥匙,钥匙让我扔池塘里了。”
顾珞嘴角一颤,“你怎么做到人在笼子里还能把钥匙扔池塘里的?”
顾珩顿时翻个白眼,“我就不能先把钥匙扔了,然后在进屋插上门,最后再把我自己个关笼子里么?就你这脑子,难怪被顾婳耍的团团转还不知死活的跟着人家玩,今儿知道厉害了吧。”
这话让顾珞心里突突了两下。
自从来了京都,顾珩拦了顾珞好几次,顾婳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她心里留个心眼,偏偏原主被郁宴那张脸迷得七荤八素,根本没听了心里去。
将脑子里的记忆扒拉了扒拉,顾珞围着笼子转了一圈,一面琢磨怎么把顾珩弄出来,一面道:“我出事了,你就不着急?什么叫等他们折腾完我也回来了,我回来怎么了?”
顾珩仿佛有点意外顾珞这话,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大门,压着声音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脑子让猪大肠盘了么?早在你出门儿前,你身上那包药粉我就给你换成藕粉了,你能真出什么事,要出事也是顾婳出事,出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你要真的出事了,今儿就不是她自己哭着回来了。”
顾珞:......
原主是积了多大的福,有这么个弟弟。
可惜,弟弟防住了顾婳作乱,却没防住郁宴那个王八蛋以身做饵。
只是郁宴当时并不知道她会医术,为什么要装睡呢?
转了一圈儿没想出开笼子的好办法,顾珞作为一个中医大夫,尽管上过化学课但一时间也不会自制硫酸,最终搓了搓手,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朝着锁眼儿捅了捅。
咔嚓。
顾珩目瞪口呆看着他姐,“你还有这手艺?我这锁是定做的,老板说最牛逼的开锁匠也打不开!”
“你姐今儿用实际行动告诉你,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之后,潜力是无穷的,出来吧,我记得以前在庄子上你养过好几条狗?”
顾珩从笼子里出来,翻个白眼,“什么叫你记得,咱们从庄子上离开也就半年好吧!”
......
郁王府。
长兴立在郁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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