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一角放着蓝色太阳镜,地上有一副网球拍。幸子姐全身的肌肤都带着淡淡的红晕,散发出沐浴露的香味,大概是刚打完几场网球,然后洗了个澡在等多崎司。谷
想象她走进淋浴室,用沐浴乳抹满全身的情景,多崎司往她身边挪了挪,上半身缓缓靠近她:“和小姨再商量什么事?”
“晚上宴席的菜单。”远野幸子搂紧一只抱枕,挡在两人中间。
多崎司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再靠近一点:“幸子姐不参加宴席吗?”
“多崎!”远野幸子几乎要躺倒在沙发上,连忙用空余的手撑开他的肩膀,然后把手机挪远一点,细声呵斥:“我在和栗子说话呢,你等一会。”
“让我和小姨说说话。”多崎司笑着伸手去拿手机。
远野幸子怕他乱说什么会令人害羞的话,不肯给他。
在这同时,她还不忘心虚地往二楼方向看一眼,生怕小唯会忽然折返回来。
“好了,不打搅你了。”多崎司坐直身体,把她的双腿抱在手里把玩,“下午的宴席是西式的,我的衣服准备好了没?”
幸子姐目前在栖川家的定位,大概相当于多崎司的私人管家,所以生活上的事直接找她就行。
“就在你的房间里。”远野幸子双腿蹬了下,蜷缩起来,“你快点换衣服去参加,不要在这里打扰我。”
嗯。
有正事。
不能在这种时候欺负店长姐姐。
多崎司很遗憾,只能把欺负店长姐姐的事留着到晚上再说。
起身离开,走上二楼栖川唯的房间。
金发少女正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她已经换上了一件非常好看的洁白长裙,胸前和袖口有非常漂亮复杂的褶皱,裙摆蓬松鼓起,会随着主人的步伐而轻飘飘的晃动。
“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多崎司走到她身后。
栖川唯指着旁边凳子上的腰带:“帮我系上。”
中欧贵族小姐常用的那种束腰带,有多崎司的手掌那么宽,缠上去后还要用细绳紧紧地收束起来,本就完美的腰肢再被这样一捆,细得让人担心会不会轻轻一碰就被折断。
“这种腰带会不会辛苦了点,要不别系了吧。”
“没关系,已经习惯了。”
“有点紧,打不上绳结。”
“我深呼吸一下,你注意好时机。”
栖川唯深深地一个呼吸,尽量收紧腰部,多崎司抓准时机,成功把腰带系好,抬头看向镜子,少女发育完美的胸部,被异常鲜明地勾勒出来。
洁白高贵的长裙、完美的身材、如白雪一般的肌肤、还有的金发碧眼,整个人如同刚从爱丽丝仙境走出来,出现在现实世界当中的仙女一样。
多崎司不由地再一次切身地体会到,有种人生来就应该是高不可攀的,本身就完美得无可挑剔,再加上强大的家世背景,一般人见到她很难不心生崇拜又或者暗暗自卑。
“小唯真好看……”
出于男性的本能,多崎司从后面用手箍住她的细腰,下巴搁在她光滑的脖颈上:“幸好你没答应和我打赌,不然我大概率要输了。”
这个赌约,指的是在京都那晚的“在本学期结束前彻底死心”的那个赌约。
大哥吃了那么多次亏,终于学聪明了,宁可不要面子直接认怂也不硬着头皮上套了。
“你就只知道挖空心思来对付我……”栖川唯颇为不满地埋怨了一句,身体往后倒去,靠在他的怀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窗外的阳光的色调变得柔和而沉静,一派秋日气息。一群小鸟飞来窗外,落在泛黄的银杏树下,一会儿又飞去。
多崎司和和栖川唯并坐在床头处,压低声音说个不停。两人都不着急去宴席上凑热闹,只想着多安静一会就是一会。
一点多的时候,多崎司装模作样的拿起栖川唯的手心,放在眼前仔细观察了老半天,非常自信地说道:“从手相上看,小唯可以活到120岁,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120岁,不赖。”
多崎司稍稍提高音量:“重点是三个孩子。”
“不要。”栖川唯摇摇头,“单身主义,恋爱都不谈要什么孩子。”
“不如现在谈一场吧?”多崎司忽然伸手抱住她的腰,在床上旋转,“就像在大间町时,我说的那种,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亲到你答应为止的那种啊。”
“……不要,放我下来。别转了……”
多崎司停下转圈,将金发少女平躺着放到床上。
于此同时,他的膝盖撑在她两腿之间,两手扶着她两边脸颊,脸与脸凑到一起。
“你想干什么……”栖川唯略显不安地开口。
此时的她,裙子胸口的纽扣松开了一颗,隐约看到雪白诱人的线条。
“咕噜~”多崎司吞了口口水,盯着她礼服的胸口:“我现在觉得非常有干劲,精神到想进入初春时节的多瑙河里游泳。”
“瞎说什么……”
栖川唯心脏砰砰地跳动着,雪白的脖子迅速染红。
多瑙河……她身上有一般的血统,就来自那条遥远的河流。多崎司这话在她听起来,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小唯,要不想一想……”多崎司低着头,鼻尖触着她的鼻尖,声音沙哑撩人:“倘若我不是多崎司的话,你觉得我们会用什么样的方式相见?”
“不知道……”
“要不听听我是怎么想的?”
“愿闻其详。”
多崎司整个人趴下来,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我喝得烂醉如泥,正在酒吧的洗手间叼着烟喀哧喀哧地洗手时,一个身高比我略矮的衣着入时的女人气喘吁吁跑进来说:帮个忙,从上到下在这里跟我换穿衣服。缘由不便解释,反正后面坏人追得紧,我现在需要逃离这里……”
“什么奇怪的见面方式?”栖川唯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一点都不罗曼蒂克。”
“香港电影里常见的开场方式好不,哪不浪漫了?”
“就是不,还不如我想的。”
“快说说。”
栖川唯收回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胸部,脑海中边想象着初遇的画面,边开口描述:“在一个灯火辉煌的欧式客厅里,正在举行一场宴会。宴会的主题是欢迎刚刚搬迁来此地的多崎先生。”
“他是不是长得仪表堂堂,举止高雅得很有绅士派头?”
“对的,他入场不到五分钟,就结识了全场的主要人物。但他却一支舞都不跳,有人向他引荐舞伴,他都一概拒绝。整个晚上就只在大厅里逛来逛去,偶尔聊上几句。到场的客人都说他的个性太强了,是世界上最骄傲,最讨人嫌弃的人。人人都夸赞他的一表人才,同时希望他以后别来了。”
“让我猜猜,这位多崎先生那晚最终还是跳了舞对不?”
“对的。”
“是和一位姓栖川的金发小姐跳的舞对不?”
“对的。”
阳光穿过大大的落地玻璃窗,犹如一面金纱般覆盖在洁白的大床上。
视线之内所有物体都轮廓清晰,栖川唯看着多崎司,看着他被光线描摩出来的俊美的面容,深邃温柔的眼睛,性感的下颌线。
“栖川小姐是舞会上最美丽的明珠,”她呼吸困难地说道,“在父母的要求下,她迫不得已地走到多崎先生面前,客气地邀请:你好,跳一支舞如何?当时多崎先生被人烦得厉害,为了摆脱无聊的苍蝇,便答应了跳舞的请求。”
“栖川小姐当时心里在想什么?”
“诚然,多崎先生的确是个非常不错的人,有见识,头脑也聪明,年轻帅气。但栖川小姐同样自视甚高,内心对多崎先生完全不以为意,认为他是个傲慢无礼的人。”
“活像《傲慢与偏见》里的伊丽莎白小姐。”
“是吗?”
“长得十分美丽,受过良好的教育,外在看起来是非常优雅的女性,但实际上为人骄傲自大,在各方面都自视甚高,言辞犀利且瞧不起人。还有就是观察敏锐,凡事有主见,不会因为别人对她好而随意改变。”
“这算不算在骂我?”
“这是在夸你啊,”多崎司笑了下,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伊丽莎白小姐一直对多崎先生心生排斥,在经历一番周折后才解除自己的偏见,多崎先生最终也放下自己的傲慢,有情人终成眷属。”
栖川唯一把推开他的脸:“渣男休想!”
从床上下来,两人又去了多崎司那间小屋,在里面磨蹭了许久,等阳光开始减弱时,多崎司换上礼服,挽着栖川唯的手走出们。
两人像是普通的情侣那般手牵着手,一同前往宴席所在的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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