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所有房间的窗户都被封死,明显是堵死他们逃离的指望,马有良狠狠地啐了一口:“瞧不起谁呢,咱们都到了这里,还能逃吗?”
他们仨都自愿性地自投罗网了,就没想着走,要走,也得弄死那丫的。
自打知道自家的事都是那三江弄出来的,马有良见着他就眼底泛光,要弄死人的光。
“别轻举妄动,他底下的人都不好对付。”秦海还记得巴木是怎么样差点死在山里的。
沉峰坐到床上,闭上眼睛:“这么多房间,他让咱们仨同住一间,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那人是一点不怕他们凑到一块合计什么,甚至盼着他们能合计点东西出来。
马有良呆了呆,好奇道:“对哦,那光头是几个意思?
沉峰睁开眼,说道:“你想想看,他要是所有筹码都在手里,干嘛对咱们下手?他现在根本是有求于咱们三家,谁特么占上风还不好说,咱们大可以嚣张一点。”
这话说到马有良心坎上了,秦海的心态原本也是这般,只是发现裴晓婉也被绑了来,这事情就复杂了,不过那裴医生也是女豪杰,说不定能比他们更早逃出去。
到底谁沾谁的光,现在还真不好说。
马有良眨了眨眼,在动脑子这方面,他敌不过秦海和沉峰,便也下定决心听他们的。
再说裴晓婉独自被押上车,她与远山静雅并不熟悉,上车后便闭小憩,只是从她起伏的胸膛方知道她的愤怒与无奈,此时此刻,医院应当发现她失联了。
想到正在准备的手术,她已是怒火滔天,他们不顾一切把她虏来,极有可能害了一条人命,那人为了等她主刀等了那么久,要是病人死了,她真想把这对兄妹劈了!
车子直接停在了远山家族的宅院门口,感觉到车辆停下,裴晓婉睁开眼,扫过站在门口迎接的男人,便是颦眉,以前尚且觉得此人皮相可以,如今看来,是她瞎了眼。
秦海所方对她确有影响,但她与远山静雄打交道不多,也是半信半疑,后来接到那么多千里而来的礼物,要说没有半分动容也是假的。
只是可惜,她理清思绪,补了一段历史后便决定与此人断了联系,先前在电话里已经将话讲得明白,本以为早就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却出这种荒唐事。
裴晓婉稳坐在车里并无下车,远山静雅见这女人骨头硬,倒也不以为然,先行一步进去。
远山静雄颇是殷勤地过来,弯腰看进车里,虽是几日奔波于海上,脸色苍白了一些,她依旧是之前看到的冷艳模样,眼神里的怒火反倒添了几分韵味。
“裴医生,我们又见面了,请吧。”远山静雄毫不客气地戳破她的现状:“眼下你已经无路可去,总不能流落街头吧。”
裴晓婉看着他,眼神里的淡漠已然掩饰不住,语气更是尖刻:“远山先生不远千里将我请来,就为了让我用一个不明不白的身份进入你们远山家?”
这房子门前挂着铭牌,写着远山二字,分明就是他家的主宅,她裴晓婉是何许人,竟也能入内么,入内是做什么?做客?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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