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道利箭从墓道尽头射出,嗖嗖嗖地直奔他们而来。
费南虽老,动作却快,他避开那些利箭及时,身后来不及反应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箭身刺入他们的身体,一时间倒了一片,血腥昧在墓道里疯狂涌动!
薜成老辣,藏在队伍的最后面,前面一出事,他立马趴到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人倒了七个,那箭是一股脑地射出来的,箭雨也有时,终究是骤然停下。
这一变变故造得他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死的那几个运气不好,箭几乎是直射入心脏,而伤的几个也好不到哪去,箭贯穿了身体,箭尖从后背露出,血正汩汩流着。
费南看着这血得的一幕,从地上爬起来,身子半蹲着靠着墙,嘴角浮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这几个受伤的看样子也撑不住了,荒郊野岭没设备,没医生,光用药救不了的。
何况,费南太了解薜成,此人野心极重,杀伐果断,死的不是他就行了。
果不其然,在检查过这些人的伤势后,薜成的目光变得冷淡:“我会好好待你们家人。”
他一摆手,江泊取出手枪,顺手拖出一个身受重伤未死的人,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将枪口抵在他的心脏上,利落地开下一枪!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是相同的死法,江泊像没事人一样将这些尸体抬到一边,神色淡然,抬头看向薜成:“启主,还要往前走吗?”
时隔多年,再次见识到薜成的狠辣,费南的心脏跳得快了些,娘的!
转眼间折了个人,薜成的脸色好不到哪去,他盯着贴墙半坐着的费南,突然将他提了起来:“你刚才故意启动机关的,是不是?”
“放你娘的屁!”费南啐了一口,冷笑道:“老子和你一样第一次来,我能知道这里有机关,你看我搞个毛线,你看看这些箭,是不是新箭?”
江泊已经从一具尸体上把箭拔出来,面上有些疑惑:“启主,不像新箭。”
有些地方有老锈,他用手抠了抠,没有抠下来,看成色也是老锈,江泊回禀道:“启主,没有问题,是老机关。”
费南暗自惊奇,秦海那帮人用了什么法子,做出来的箭都是带着老锈的,难道是将真锈剥下来粘在这新箭上么,哼,薜成精明又如何,不一样被牵着鼻子走。
他生出一些许隐秘的痛快,装作愤愤不平的样子:“我拿到地图这么久,要不是匹配不出来的地方,又找不到打开这里的钥匙,能轮到你么。”
薜成冷笑道:“就凭你的本事也想找到这里来,门都没有,看看你现在的德性!”
费南闷哼一声道:“老子就是你们试机关的物件,是你的手下反应慢,老子都蹲下了他们还不知道闪,死都是蠢死的,哈哈哈。”
薜成眼底陡现杀意,终究是拎着费南的脖子把他推到前面去:“妈的,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