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这把老骨头硬气,为了一偿所愿,真的配合咱们把这条鱼给钓出来了。”方大维说道:“他们最近又有了动作,咱们也该准备准备了。”
“是悬赏令。”秦海对上方大维的眼神后说道:“这事还有点猫腻,新南启分为十一启,成员不计其数,不少都是个翘楚,各行各业的高手都有,他们为什么还要发出悬赏?”
人均十万,这个本钱足以造成趋之若鹜的场景,这是准备一举成功,还是想故布疑阵?
难不成?秦海想到一个最极端的可能,脸色顿时拉下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是被他说了,这些闻钱而动的人也不算冤枉。
“现在费南还在他们手里,活着。”方大维说道:“上面的意思是引这些人去地图所指向的地方,再趁机把他救出来,咱们可干不出过河拆桥的事。”
这点秦海同意,费南还能保住这条命,无外乎新南启的疑心重,他们尚在怀疑那份地图的真实性,除非等找到地方,亲眼看到宝藏,不然不能安心。
正如秦海所说,主动将自己交给新南启的费南还有一口气残在,在江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夜已深,整个山村里没有几盏灯亮着,一间农家小院里传来怒骂声。
“他妈的,还拿自己当老前辈呢,没弄死他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爱吃不吃!”
咣当一声,一个餐盘狠狠地砸到地上,里面的饭菜溅了一地!
说话的是一个干瘦的家伙,身材细得像竹竿,一双眼睛下面的青色明显,像是几个晚上没睡觉一样,他泄愤般地踩上餐盘,看向一边正在抽烟的胖子。
“那老头弄死得了,干嘛还留着?”
那胖子转过头,月光下是一张青白的脸,此人乃虚胖,气色极为不好,听到瘦子的问话,这胖子阴冷地一笑:“地图真假不定,启主说了,先留他一条命。”
费南是老南启的核心成员,他们早逮到线索,这费南手上的确持有部分地图,可这次他交出来的是完整的地图,这不能不让启主怀疑。
瘦子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虽是心有不甘,把餐盘捡起来洗干净,重新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不是饭菜,而是用个农村用的大海碗装着一满面的面条。
他骂骂咧咧地进了最窄小的房间,里面没开灯,靠窗摆着一张单人床,走近了,才看到床边坐着一个老头,没什么力气地靠在床上,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双眼凹陷,颧骨突出。
此人正是自愿做饵的费南,以往的老艺术家风范不剩分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露出的手肘部分可见骨节明显突出,瘦得不像样子。
看到瘦子回来,费南吃吃地笑了起来:“哟,这是怕我死了?”
“你给老子闭嘴。”瘦子不情不愿地把面条放在地上:“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早就埋土里了。”
“那我要多谢你们了。”费南这几天不知道挨了几顿打,眼睛下面那团乌青已经是恢复后的结果,他伸手端起那碗面条,脚上哗哗作响,一条铁链连接着他的脚和床架。
人不如狗,也不过如此了,费南捧着面包,美滋滋地吃了起来,那瘦子见不得他这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在他们的地盘还摆架子,低骂了一声转身离开:“老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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