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又交代说赵雷现在得陪媳妇,店里的账暂时由他来管,他最近也没什么事,就在店里蹲着了,又把店里最近收进来的东西具瞧了瞧,剔除了三件不怎么样的玩意。
剩下的摆在货架上,才能吸引人。
把两人送走,秦海检查了账本,这赵雷真是理账的一把好手,进出货,还有店里的日常流水记录得十分详细,就连卫生纸这样的小开支都有。
有手写账,还有电子账薄,做好了两手准备,等看到最后,秦海嘴角一挑,这月流水不到百万,盈利也就几十万,这不是纯得的了。
秦海本来觉得少,想到孙大海说的开张一件抵一年,又觉得知足了,自己不像郑天同是命极富之人,这一路走过来已经是时运极佳,满足了。
再说那费南如困兽一般挣扎了七天,无人理会之下终于彻底崩溃,拍着铁门不停喊着秦海的名字,声音都叫嘶了,终于来了人,他听到门口有站定的声音。
但那人不说话,呼吸也很平缓,好像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费南心里一紧,低喝道:“你是什么人,说话!”
他这些天身心煎熬,看似没有吃什么苦,有吃有喝,除了没有自由,但他食不安,又难寝,心里更是堵了些东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这么多天,是个人都要被逼疯了,最可怕的是不知道这种情况会维持多久,外面的人又会怎么处置他,他是犯了罪了,这一条怎么也逃不掉。
好不容易来了送饭送水以外的人,他只想这人说话,开个腔,让他觉得不止只有自己。
外面的人好像洞察了他的想法,只弄出一些有人在的声音,却死活没有开口,费南的心堵在那里,终于按捺不住说道:“是不是秦海,小子,你给我说话!”
外面的人没有应声,反而抬脚走了,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费南的心防彻底崩了!
这特么是什么鬼地方,把他关了一天又一天,一不审,二不问,就把他隔在这里,没人说话,没地出入,就这几个平方的地方,把他磨得生不如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想到借病而遁的天苍,他更是后悔,天苍才叫聪明呢。
自己和他相比,是多了心眼,却是多了坑害自己的心眼。
胳膊,哪能探得过大腿呢?
从监控画面里看到抱头蹲到地上嚎啕大哭的费南,秦海终于满意地打了个响指,熬鹰算什么,熬人才有意思,这不就熬出了了么。
方大维在边上直咋舌,真想把这小子的胸膛打开了瞧瞧里面是多黑的心肠!
活生生地把一个混门的老南启逼成了这个样子,坑哪。
“人都到这个地步了,应该差不多了吧,现在吼着喊着要见你。”方大维提醒道:“你别太得意,把事情玩过了,东西弄不着,把人气嗝屁了。”
方大维的担心不无道理,老南启的老人年纪都不小了,一身的老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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