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一个也没有留,尸体是洪老三去解决的,用陆离给的方子,陆离以前用过一次,不说皮肉,骨头都消磨得差不多,疲门人还是有点本事的。
秦海打开船屋的门,还能隐约闻到一股味道,后来风一吹,就没了。
洪老三再回来的时候,表情有些舒畅,好像积压在心里的一股怨气都消散了,看着这么淡然的师伯和师叔,秦海暗叹姜老还是辣,那下手干净利落的。
宋柏杨给他递了一个瓶子,洪老三用瓶子里的东西洗了手,身上的血腥味就彻底没了。
“咱们也算帮南启清理门户,省得他们自己动手了。”洪老三漫不经心地说道:“师兄,今天的信息不少,不过,南启是改了作风了?”
“师弟说的南启是大隐隐于市,绝不把自己暴露在人前,可依个家伙说,他们的启主还在人前有个身份——江泊,咱们先查查这个人,不对,有更好的招。”
宋柏杨望着秦海,秦海是一点就通,点头道:“我通知严叔。”
有他们来对付南启,比在人前的宫氏武馆行事方便多了,秦海看着外面,冷不丁地说道:“师伯,那个怪老头洪十三走了。”
字博大精深,一个字可以蕴含许多意义,走,可以是走路的走,也可以是离开,最不好的意义就是死亡。
宋柏杨知道洪十三,是个路数很怪的老头,比秦海更没有章法,是个武学高手,但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是做旧的手法,那样一个放荡不羁的老头,就这样走了?
“他有病,大限之期是要到了,但还他还可以活一阵子的,他自己了结了自己,还交代把骨灰扬进风里,我有时候在想,这老头到底在寻思什么,怎么能做到这么狠。”
一直没吭气的洪老三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刚刚了结了一个人的命,他心底没有一点波澜起伏:“许多年前,我媳妇怀着孩子被人撞死的时候,我也想过自己了结。”
他没有,不仅没有,还以牙还牙让对方还了自己一条命,他则坐了牢,又差点在牢里被人弄死,现在出来,心境还是躁的,心底像藏着什么怪兽。
直到重新回到宫氏武馆带弟子,心境才平下来,他倒是理解洪十三的做法。
一个人没了遗憾,可以放心地撒手离开也是一件幸事,当年他没有了结,是心里有恨。
秦海蹲在船屋门口抽了一会烟,才把手机拿出来,把今天晚上审的线索一五一十地编辑出来,全数发给严叔,办完这事一抬头,月亮西沉。
秦海站起身来,身后响起宋柏杨的声音:“师伯教你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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