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站在边上,双手乖巧地放在左右,等待石安的结论。
“是蛊毒。”石安转头对着萧定天说道:“有人对你女婿下了蛊毒,牛皮蛊。”
所有人都为之一动,觉得这称呼有些诡异,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还是做海打破了沉寂:“这是一种什么东西?”
“毒。”石安说道:“彝族的蛊毒,快的话两个月内死,慢的话十年多才会发作死亡。”
“你这女婿身上的毒就在十年以上,能吊着这口命……”石安看着一边的陆离,默默竖起了大拇指:“遇到贵人了,想不到啊,想不到。”
他这话没头没脑的,陆离却听懂了:“宫大哥的毒十年后发作,所以陷入了现在的状况,按理说,这时候下毒的人会来找他,但宫大哥一直避着他们。”
“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他们委屈求全?”秦海一下子懂了:“毒是十年前下的,我爸的两大绝脉之症是毒的后遗症。”
石安扫了一眼萧定天和宫镇,点头道:“孺子可教。”
“这大夫你们从哪找来的,厉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弥补了他的阳气与肾气,否则,这条命早就撑不住了。”石安看着陆离,心里一动:“疲门人?”
陆离默默颌首,一边的宫虹看过来,那双眼睛里有一丝不一样的光彩,好像第一次认识陆离一样,眼睛里面还有几分赞许。
进来宫氏武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宫虹看自己的眼神里有东西,他难以自抑激动的心情,嘴角扯了扯,回过味来时,对上秦海意味深长的眼睛,心里一激零。
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就被秦海看得光光的,现在更有种脱了裤子站在秦海面前的感觉。
他轻咳了一声,提醒秦海给自己留点面子,秦海才懒洋洋地转移视线,
“没丢了疲门的人。”石安淡淡地说道:“可惜只能续命,不能断根,想要断根,怕是要剑走偏锋,不知道你们敢不敢试?”
宫镇一楞,咬牙说道:“现在人成了这样,说句难听的——死马当成活马医,医得过得是他的命数,救不过来,也是他的命,总比现在吊着强。”
宋柏杨听了眉目黯然,忧心地看着师弟,低喃道:“师父……”
“师父知道你们的心思,成即是活,不成……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宫镇的眼神无比地坚定:“不碍事,人生从来就是一个赌,每个选择都是。”
“我同意。”
这个声音一响起,所有人都觉得尘埃落定,林瑛走进来,她的面容无比地坚定,看着躺在床上的丈夫,拉起他的手:“不知道前辈要用什么方法来博一博?”
“那毒浸入身体十年之久,我想以毒攻毒,以降制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