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村子,就看到其一户人家门口悬挂着白色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奠”字,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车子在不远处停下,小古领着秦海步行走过去。
别人家办丧事都是黑衣,这一家进去,一片白色晃瞎人眼,金姐在人群里也格外扎眼。
两人刚进去,就有人递过来两条黑纱,放眼一看,大家虽然是一袭白衣,黑鞋,但手臂上都齐唰唰地系着黑纱,秦海和小古互相帮忙系上后,金姐过来了。
再见到金姐,秦海正儿经地鞠躬打招呼,一来是再相见,二是感谢她赠送的虎鞭。
“秦老板是把我当成洪水猛兽了吗?”金姐却是不悦,微微变脸:“这次是我们有求于你,你能来,是给我脸了。”
秦海心里一动,就看到两个留着板寸、三十来岁的男人走过来,一左一右站在金姐左右。
这两人神色严肃,其一个在金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金姐的脸唰地变了,另外一个则用探询的眼神看着秦海,嘴巴没动一下,秦海却听到了他的心里话——就他?
下山后这样的质疑从来没有停止过,秦海淡淡一笑,行与不行,一试便知,质疑算个屁。
金姐给秦海使了个脸色,将他带进房间,布置在院子里的灵堂里摆着棺材,但走进房间一看,一位老者正躺在床上,换好了寿服,尸体居然没入棺。
今天是停尸的时间,明天一早就要送葬,这到底怎么回事。
房间里还有一个络腮胡男人,看着五十来岁,站在床边,看向秦海,微微拱手道:“请。”
做大事的人估摸都是人狠话不多,秦海走过去,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老人家双眼圆睁,嘴巴微开,双拳紧握,以这种姿势躺在床上!
金姐打个寒蝉:“怎么回事,怎么又这样了?”
擦,又?意思是合上眼闭上嘴后又重新开了!
秦海看了看老人紧握的拳头,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放着铜钱,这地方风俗和其它地方倒也差不多,都是手里要搁点买路钱。
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也放了成堆的纸钱,和上次裴院长的送葬时一样,都是要在出葬的路上洒的,一路上都得买路。
再看这老人家尸身完整,脸色自不用说,就是死人的脸色,寿衣也换得到倒位了,唯独这眼睛总是睁着,嘴巴也张开,一看便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金姐刚又说了一个“又”字,可见是合上后又重新睁开,这种情状,怪不得金姐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