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懂,我再和你说明白一点——我秦海下定决心做的事,鲜少后悔,能救一条人命,更不会后悔,现在报恩成了你的负担了,别想这么多,你想太多,就成了我的负担。”
秦海说得够明白了,巴木的眼睛一红,这回真的听懂了,他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这种深山老林出来的,就知道以恩报恩,但怎么报,也蛮,不懂。”
“老板的意思是你以后自然一点,和我们是兄弟,没有上下之分。”赵雷说得更通俗易懂,他就不懂了,秦海上的学也没他多,现在讲话怎么和他一样绉绉。
“我懂了,我懂了,”巴木不好意思地抓着头,他的确视秦海为主,他为仆,但他没想到秦海不想当主子,就想和他们当兄弟,是他小瞧了秦海:“我以后就知道了。”
四十多的人了,在二十多岁的秦海面前倒像个弟弟,赵雷噗嗤笑了,萧家兄弟问起秦海这次的事,秦海肯定不讲自己是怎么和方大维一起上的船,运的货。
只说那天从汤姆家族的庄园跑出来后,就靠着方大维掩护藏了起来,把方大维包装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后面也是靠他的人脉走了水路,不声不息地逃了回来。
“现在汤姆集团也顾不上我,内乱呢,得折腾一阵子。”秦海满足地撑了个懒腰:“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会在江北老实呆一阵子,抽空充实充实自己,生意照做,钱照赚。”
秦海此话不假,他想到没送出去的礼物,在店里呆了一会后先去武馆看了父亲,陆离贴身医治,师伯他们贴身照顾,父亲的脸圆润不少,人还没醒,但身体先好转了。
那虎骨和虎鞭都帮上了大忙,用药的分寸陆离自有掌握,宫镇也看得出来,陆离是真疲门人,本事杠杠的,可惜在异国他乡埋没了这么多年。
坐在宫天启的身后,他抓起了父亲的手,父亲的手指甲修得工整整齐,指甲缝里都干干净净,秦海想到了那个在父亲身边照顾了十年的人,就那样永久地睡在异乡。
他心里一阵隐痛,低声说道:“爸,找到真正的吴辛大哥的遗体了,我委托齐帽大哥处理好了他的后事,你可以放心了,他照顾了你十年,我肯定要让他入土为安。”
病床上的宫天启毫无动静,一边的陆离说道:“他身体质素明显上升,但依旧没有苏醒的迹像,验了血,毒素还未清,肾气略有上升,这症结还在于清毒。”
“陆大夫,接下来要怎么做,我能帮上忙吗?”秦海说道:“还要什么药材,我倾家荡产也要弄回来,只要你开口。”
陆离噗嗤笑了,反问道:“小子,有句话你应该听说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现在不知的是这是什么毒,解铃还需系铃人,给我点时间。”
宋柏杨和宫虹在边上直点头,宫镇双手背在身后,儿子的变化他是亲眼看过来的,刚回来时身子瘦成一团,好端端的人骨血好像损了过半一样,经陆离的手后,血气回来了。
“陆大夫所言不差,小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么多年的毒,要是一夕解了,我反而不信。”宫镇坦然道:“你还要倒时差,回去好生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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