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杨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秦海拉过他的脉,一品,细得可怜!几乎全无:“是绝脉。”
再一品,秦海抬头道:“怪了,微弱且摇摆不定,但又时快时慢,这不是两种绝脉集合于一身吗?怎么会这么严重,陆游医,你来看看!”
那陆离被秦海抢先断脉,听他说得严重,赶紧过来把脉,为了比秦海更精确些,费了些时间,尔后就瞪大了眼睛看秦海:“你学过医?”
“在山上跟着师父学过一些道医,通了三五成。”秦海双眼灼灼地看着他:“你是行家,你来说一个确切的结论!”
“这……”陆离咬牙道:“兄弟,你们节哀顺变吧,我还头一次见到有人集合两种绝脉于一体的,这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也是奇了,鱼翔脉和解索脉同时出现!”
前者是阳气将绝,后者是肾气将绝,这都是人之将死的迹象,秦海看着这年男人硬朗的五官,时隔二十多年,他的变化并不大,皮相变化不大。
不像宋柏杨,因为受伤,相貌有过不小的变化,就连头骨都变形,骨相都变了!但造化弄人,皮相骨相都变了的宋柏杨反倒先一步找到回家的路。
皮相骨相都没变的宫天启却以现在这种濒临死亡的状态出现,宋柏杨心嗟然,心疼到不行,再看秦海,这个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被人威吓要命都不变色的小子,快哭了!
仔细想想,秦海还不到二十四岁,年纪都没有满两轮,他叹息着按着秦海的肩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倒是一边的赵凝雪说道:“这样的情况还有救吗?”
“倒没有接近,还有得搞。”陆离看他们丧里丧气的,打个响指道:“你们以为他为什么要来找我,我可是疲门人,你们晓得的吧,疲门的法子多得是!他现在还有气在,丧什么。”
之前还被人追债追到无可奈何的陆离一提到治病救人,容光焕发,整个人的气场全然不同,“小美女出去,你们几个,把他扒了,找个地方倒吊起来。”
赵凝雪脸一红,赶紧退了出去,就听到里面手忙脚乱,把还未清醒的宫天启脱了个精光,又找来绳子把他悬挂在衣柜上方,头朝下,这气血就逆了,人要是醒着,会冲得头晕。
“小子,你能断出绝脉,那就知道奇经脉的走向了,给,把所有的脉络绘出来,丝毫不能差。”陆离取出一支朱砂笔给他:“清楚,明确,别出错。”
把这活交代出来,秦海一怔,佩服道:“您真的是疲门人。”